可是現在聽琉璃這麼一說,她這心裡跟開水鍋似得,煎熬的人壓根受不住,當時就讓人將大兒子喚了來。
曹澤聽完和自家孃親的感受差不多,等到腦子裡那股子亂勁過去了,先就讓人將姜姨娘的住所嚴密監視起來。
接著才瞧著老孃親嘆道:“孃親,此事還待細細追查,但是未查出原由之前,萬萬要瞞著三弟,他那暴脾氣,要是知道清兒因著姜姨娘之言辭,對親孃的死因起了疑問,他準保先掐著姜姨娘的脖子責問。”
“這樣一來,未免打草驚蛇,人家能讓她安然的活了這麼多年,還育有一女,肯定掐著她的命脈呢,到時候她為了護住最重要的東西,再跟咱們來個魚死網破,那麼好不容易得到的一點線索,怕也是要灰飛煙滅了。”
曹老侯夫人想要張口應下,誰知道張著嘴卻是哽咽的說不出半個字來,她是後知後覺的摸向臉頰,這才發覺,不知何時,竟已是老淚縱橫。。。。。。
良久,老人家才掙扎著說了句,“當初咱家雲袖,可是一門心思的幫她啊,若不是雲袖總替她說好話,老三豈能點頭?”
“就連雲袖舍老身而去,老身念在雲袖和她的情誼上,也總是偏心她一些?若是。。。。。。”
“孃親先不要胡思亂想,現在咱們也只是懷疑,並沒有證實主謀就是她,說不定她也只是被人帶累的。”
“這麼多年都過去了,咱們也不急於這一時,您也是知道的,咱家這內賊雖然查出來,和蔣嬤嬤有關係,但是那個會武的女子,卻始終沒有找到。”
“明明是兩件事情,但結果卻是都指向三房,這裡頭的原委,怕不會那麼簡單的,好在現在三弟請了先前的老上司,來幫著咱家管理明衛暗侍,不過旬月時日,就已經有些模樣了。”
“待兒子回去和他商議則個,先定下個章程來,若是能像上次那般放長線釣大魚,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明安侯思慮周密,好言好語的安撫自家孃親。
曹老夫人感慰的拍了拍大兒子的肩膀,“好孩子,你老子去得早,難為你少年之時便頂門立戶,還要拉扯這弟妹長大,娘曉得你辛苦。”
“只不過你妹妹是我的心頭血,若她真是時運不濟,去了也就罷了,老婆子也只得嘆一聲我兒命苦,多多的替她唸經祈福,求個來世安康。”
“可若是她真有委屈,你這個當長兄的,一定要為她報仇雪恨才行,要不然,你老孃命不久矣。”
明安侯就害怕自家孃親激動,傷了身子骨,一見孃親這般悲傷,那裡有個不答應的?
不但是事事遵從,而且臨走還不忘記叮囑老孃親,“娘,兒子知道,您對她感情不淺,但是此時此刻,還得要穩住才行,萬不能讓她看出端倪來。”
想到和長子的一番秉燭夜談,再看一眼笑著指揮丫鬟媽媽,擺放鮮花果品的那人,曹老侯夫人心中的煩躁更盛!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還請佛祖明示,信女到底該怎麼做才好?”曹老侯夫人瞌上雙目,數著手中的沉香木雕靜心咒佛祖,喃喃的念起了經,“一切法門,明心為要;一切行門,淨心為要。明心之要,無如唸佛。憶佛唸佛,現前當來,必定見佛,不假方便,自得心開。。。。。。
她這裡唸了好一會經文,亂如麻團的心,才算是漸漸的靜了下來。
就聽得外邊廂喜氣洋洋的通稟道:“表小姐到,孟小姐到,鄭小姐到,大小姐到,二小姐到,六小姐到。。。。。”
剛才在二門上,因著貴人前來,諸人耽擱的那會子功夫,曹棠也就麻利的換好了崔婉清買給她的全套衣飾。
這會跟崔家姐妹三人,還有孟月樂都跟一母同胞似得,穿戴的那叫一個齊整。
一行人進了屋,曹老侯夫人一眼就看到了這些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