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齊玄輝。。。。。。
在這個她怎麼掙扎都無法醒來的噩夢中,齊玄輝一會兒是前世陰狠暴戾的良王爺。掐著她的脖子,惡狠狠的逼迫著她做壞事,大聲呵斥:“若是不乖乖的聽話,本王就將珍兒送進宮去由太后教養,你再也不能看到她!”
就在她心肝俱裂,抱著齊玄輝的雙腿,哀哀求情之時,眼前的魔頭不知怎麼地,突又變成今世溫和許多的齊玄輝。
這人極是體貼的扶她起身,眼含深情的定定望著她,極為認真的問她:“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你是崔婉清,還是崔婉雲?你到是誰?是誰。。。。。。”
崔婉清在夢中也曾是害怕的逃掉,可是兜兜轉轉之間,總是會被齊玄輝輕而易舉的逮住,緊緊的抱在懷裡,簡直像是要將自己揉進他的身體裡一樣。
這還不算,齊玄輝還陰沉沉的在她耳邊說道:“我知道你是誰,你化成灰我都能認得出來,你是我的,你別想逃掉,永遠。。。。。。”
“你記住,你只能是我的。。。。。。絕不會變。。。。。。”
崔婉清被這個噩夢驚醒的時候,外間隱隱約約的已經有人低聲說話了,想來離自己起身的時辰,約莫也不遠了。
她近乎貪婪的撲捉著熟悉的聲音,甚至努力的分辨著是誰在講話,又說著什麼?
直到聽出是玉蘭在跟新來不久的芳塵說話,貌似是在安排著自己起身後的相關事宜,崔婉清的心頭這才一鬆,確定了自己還在清苑,還躺在自己的床上。
她顫巍巍的伸出手來,只見自己的手果真還是小小肉肉的,一點不似前世的纖細修長,隨即長出了一口濁氣,將頭深深的埋在膝蓋之間,漸漸的回過神來了。
到了此刻,崔婉清這才驚覺,自己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貼身的細綢小衣都被打的半溼了,溼答答的黏在身上,涼冰冰的極為難受。
崔婉清皺著眉頭,使勁的搖了搖頭,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這個怪異至極的夢,朗聲喚道:“玉蘭,讓人備熱水,我要沐浴。”
“九小姐醒了,芳塵快去後面,讓婆子燒了熱水抬來。”玉蘭輕聲吩咐方媽媽新選來,補芳綾空缺的小丫鬟。
這話話音剛落,便聽著腳步漸近,隨著一陣銀鐲子碰撞的清脆聲響,玉蘭伸手撩開了頭層帷幔,一張柔和的溫暖笑顏就出現在崔婉清的眼前。
玉蘭接著又將第二層的沙幔掛在茶花素銀掛鉤上,柔聲言道:“您今兒個起的真早,可是剛才婢子們在外間說話,聲音太大吵著您了。。。。。。”
玉蘭溫柔體貼的話音戈然而止,頓了頓才訝然的問道:“我的老天,這是怎麼了?可是。。。。。。可是做了噩夢了?瞧瞧這頭髮都打溼了,怪道您要沐浴呢,難受的緊吧?”
玉蘭說完這句,就趕緊轉頭向外喚道:“阿桃,快去拿套小衣來,要方媽媽新做的,玉色繡杏花那套,快著些。”
自己順手在袖裡取出娟帕,墊在崔婉清的背上,給自家小主子隔汗,生怕這位神情懨懨的再又著了涼,那可就糟了。
崔婉清垂著頭也不搭聲,任由玉蘭在自己身上裡裡外外的忙活,直至坐在梳妝檯前,將髮鬢都梳好了,這才悠悠的指著妝盒裡的白玉雀鳥釵言道:“今兒個就帶這個吧,鐲子和耳飾也都選了白玉的來。”
“玉能壓驚驅邪。”玉蘭見她肯開口,才算是鬆了口氣,但被她這番行動,又弄得將心懸起,一邊使眼色讓阿桃去選鐲子,耳飾,一邊小心翼翼的問了句:“九小姐,壓裙佩不如咱們就用三公子送您的那塊紫玉佩可好?”
崔婉清連連點頭,這塊紫玉佩,可是經過大成天寺香火開光的寶貝,這會戴著可不正合適?
但很快,她又想到了什麼,忙忙的搖手言道:“不行,快別取了,那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