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應當有點正道的風氣。我和你好幾位師祖早已查清此事緣由,怎奈顧及某位同門師姐的面子,我們決議,若是這小姑娘一天不回來,就姑且放過那位師姐的混蛋孫子一天。不過現在嘛……”
湘成急了,自己做的事自己再清楚不過,清嗔師祖的話,已經說的*得不能再*了,“清嗔師祖,你身為清字輩長輩,怎能任意誣賴人!誣賴人也是要講證據的!”
梁易聽得好笑,這話說得讓他著實無語。只聽說過申冤要證據,啥時候誣賴人也流行把證據拿出來正大光明的誣賴了?
清嗔眉毛一挑,佯作疑惑道:“咦,小湘成,你師祖我又沒點名說誰,你著個什麼急?你是說證據對吧,這件事情關係到小姑娘重新回我憂雲,我和你清烈師祖自然要稟明首座真人,這證據又怎麼能少得了?”
“清嗔師祖,你!”湘成氣急,這清嗔師祖一直以來對自己都還不錯,怎麼這彭冉一來……
“湘成師弟,該不會真的是你……”絡腮鬍子也聽懂了清嗔的話,二代師祖的言語在他耳裡,可信度是很高的。
陡然——
只聽“嗖!”的一聲,湘成臉上一片難色之後,已經徑自朝山門內飛去!目的不難猜測,心虛之下,他當然只能想到能幫忙做主的人——自己的婆婆,烈月峰清字輩大弟子。
無人注意到的是,之前湘成腰間上那個收穫匪淺儲物袋,此時卻不見了蹤影。
“阿彌駝佛,正道之風,不容敗壞。”清嗔手掌在面前一豎,做了個標準的和尚佛禮。
說完,目光卻和旁邊的清烈似笑非笑的對視一眼,其中意思,也只有兩人才讀得懂——什麼正道之風,屁話。赫赫,私傳本門機密困獸境靈訣,這罪名可不小啊。三尾吞天犬的事情查下來,那女人也脫不了干係。清字輩大弟子的權利,二師姐她可是窺視很久了!就算這小姑娘不回來,過一年半載我們也回下山把她找回來,空有推論和證據,沒有當事者在場可成不了事。
這時,只聽“撲通”一聲,彭冉已經激動難掩的朝一口一個“正義道德”的清嗔跪下。
“清嗔師祖,您…您剛才是說…我,我可以重歸憂雲門下,是麼?”彭冉嘴唇在顫抖。
三尾吞天獸的確是她親手所放,可是其中周折緣由,卻太過奈人尋味。彭冉本以為,這段冤屈,將會是自己今後這一輩子的痛!
“湘冉啊,妳起來吧。等稟明首座真人,首座自會還妳清白,讓妳重歸憂雲。”
九年了,眼淚,還是那麼鹹……
猶記得,九年前那個蕭條的夜晚,在烈月峰上數百弟子的重重包裹下,那個蹲在人圍裡忍受著同門的指指點點,失聲痛哭的孤單身影。
猶記得,那個全身真氣在救治三尾吞天獸時被抽乾憔悴女人,那個剛從卑鄙小人口中得知丈夫死訓的女人,當晚卻不得不聽受逐出師門的審判,無助的頂著大肚子,一步一步艱難的走下沒有月光的天山,任由猛烈的風雪拭去她留下的腳印,掩去她撕心的哭聲,刮散她肆意的眼淚。女兒的病,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那時落下的病根。
如今,眼眶中再次溢位淚水,兩種液體,都那麼鹹,但一種是鹹在心裡,另一種僅僅只是鹹在味覺。
梁易嘆了口氣,怎麼說呢,眼前這橋段,自己倒算是知其所以然,反倒不知其然……
“一切就有勞道友了,這小姑娘與我一見如故,她的事,我也甚感不平。”作為幫自己帶路的酬謝,梁易答應試著讓彭冉重回師門。現在免不了附和兩句,也好讓人感覺彭冉有個“有力”靠山。
“道友,其實在下此次來憂雲,除了幫我這湘冉小友外,也是久慕緣雪掌門風華,所以還忘兩位引見一二。”在護門結界上吃了虧,梁易可不再敢保證他金丹後期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