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月失措的站著,看著折成好幾截散落到地上的靈劍,她心在滴血。
三品靈劍雖然遠沒有二品靈劍那麼有價值,可是整個修真界,三品靈器也就寥寥數十把而已,有好幾位憂雲長老,都只擁有四品靈器。這把伴隨自己數百年的劍,更是三品靈器中的*,是她秦晗月實力的倚仗堂堂三品靈劍說段就段,卻沒有讓靈舞分出幾分心思去注意。不同與秦晗月,她第一時間就把目光對向了梁易剛才拿出來匆忙擋劍的那把斧頭。
“這……這是…一品靈器?”靈舞說不出的吃驚。原本以為正道出了一把“君恩”靈劍已經是十分希奇的事了,沒想到整個修真界一品靈器還不只一把。
聽到“一品靈器”這個名詞,縱然秦晗月現在再心痛,也不禁讓視角轉向。
“你怎麼會有一品靈器?”秦晗月問道。
梁易滿不在意的笑道:“我能幫我老婆煉製一把一品靈劍,自己又怎麼不能有把一品靈斧?”
“你老婆?”秦晗月先是愣了一下,轉瞬間大驚出聲:“你…你說什麼!?”
“掌門人那把君恩劍,是你煉製的,那麼你…你是…你就是傳聞中那個煉器宗師!”她即刻反應過來,這個罪該萬死的*賊的老婆,不就是緣淺雪的夫君嗎?煉製一品靈器是何種作為,即便是煉器宗師,不拼著修為逆損也煉不出來吧?是了,也只有那種親密的關係,才有人肯大廢周折煉製一品靈器送人。
而一旁的靈舞把這句話聽在耳中,大驚之餘臉上卻暗了暗,似乎在想:“原來就是你這個歹人讓我派數百年心血彌天陣毀於一旦,讓邪道的優勢轉眼被顛覆。”
“好了,蠻女人,殺,妳是肯定殺不了我的,說吧,我什麼地方得罪了妳。”梁易淡淡道。
秦晗月滯了半晌,終於平靜了下來,重重的咬了咬唇,開口卻沒向梁易解釋什麼,而是她狠狠眉頭道:“你煉製出君恩靈劍,不但破除彌天陣,日後正邪交鋒中作用更是不小。你救了天下正道,算起來所有正道中人都欠你一個大情。你對我秦晗月做的事我心中記下了,承你大情,我殺你便是不義,功過向抵,今日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秦晗月深深吸了口氣,便要轉身離開。地位尊崇的烈月首坐,眼眶裡竟隱隱含著一層水霧。
只願,以後還能找到殺這個人的理由!
梁易敏感的察覺到了不對勁,看來,自己“得罪”她的地方倒是不小啊,想著,他刻意將聲音壓得低沉,叫住秦晗月,“蠻女人,妳要明白,現在我才是我們三個人中的主宰,我要妳回答我,不是想聽妳說什麼‘功過向抵’、‘一筆勾銷’,妳現在坐下來給我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梁易兩根指頭裝摸做樣的在斧身上來回摩擦著。頗有點“仗器欺人”的味道。
受了那麼大的屈辱,始作俑者就在眼前卻不能開口,的確是件難受的事情。秦晗月猶豫了良久,沒有依梁易的話坐下,但終於還是顫顫的張開嘴唇:“你…你昨夜,為什麼要那樣對我!
”音落,秦晗月眼裡的淚水已經忍不住從俏臉上滑下。
“我怎麼對妳啦?”梁易一臉茫然。
見秦晗月啜泣得說不出話來,梁易臉上柔和了幾分,起身緩緩向她走去:“秦晗月,妳把昨晚的事情跟我講一下。”
“你什麼意思,昨晚你那樣對我難道還不夠嗎?還要我重新…重新說出來。”
“賊人,你到底對妹妹做了什麼!”靈舞落在梁易身上的眼神也變了。她轉頭走近一臉淚痕的秦晗月,“妹妹,快跟我說,他昨晚上對妳做了什麼事情?”靈舞這麼急切的問倒不是完全出於關心,而是她覺得,連正道的秦晗月都被她做什麼過分的事,指不定梁易轉眼也會那麼對待自己。
這幾日的相處,雖然心裡有些芥蒂,但三人還是不由自主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