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殷響長老的話讓梁易和唐伯同時一愣,要不是接下來的幾句話,他們還當是這些人都明白了落葉真人和丹翁之間的“關係”。
“是啊梁易前輩,丹翁只不過才乾坤前期而已,如何能把人交給他處置。”
“梁易前輩,以丹翁的修為,又如何能一招殺死左裂魔君呢?”
“梁易前輩,依我看還是您親自動手吧,以您的修為,一招殺死他乃是易事。”
梁易覺得這些人完全是在進行嚴重的人格歧視,乾坤前期又怎麼樣,為什麼非要一招殺不死他?丹翁手裡的靈器不差,十招百招千招總殺得死人吧!他們想要的,其實就是想看著丹翁,迫於無奈之下,咬著牙一刀一刀的在“關係匪淺到某種程度”的左裂魔君身上切肉。
原本以為聽到這個命令會相當為難丹翁,這時竟像生害怕錯過了懲治左裂魔君的機會似的,在眾人一個接一個的反對中匆匆擠到了左裂魔君面前。
看著他風風火火的樣子,有那麼一瞬間,梁易幾乎以為自己錯斷了他和左裂魔君兩人“關係”。但下一刻,明明擁有二品靈器的丹翁,卻拿出了一把三品靈器,然後不等眾人反應,徑自向左裂魔君刺去。
上天助我啊!真是上下助我啊!梁易居然找他來刺剩下的一劍,哈哈哈哈,我左裂,註定是命不該絕啊!
左裂魔君狂喜的想著,根本不顧丹翁的一擊之下,自己身上多出了一道不算太深的傷痕。
而在這之後,除了梁易以外,其他人的臉色都變了。
“丹翁,你明明有二品靈器,怎麼能如此!”
“丹翁,你方才究竟只用上了幾成真氣,如此保留是為什麼!”
“丹翁,說!你這是何意!”
一時間,所有矛頭赫然指向了丹翁,而這顯然早在丹翁的意料當中。對此,他選擇了一如既往的沉默。
“大夥著什麼急呢?一劍沒刺得死,丹翁道友多刺幾十劍就行了。丹翁,你繼續,直到殺死他為止。”唐伯懶得去想這些身居高位的掌門人怎麼一個個忽然變得那麼急噪,自顧自的吩咐道。
可是這時,丹翁壓根沒有服從梁易這位前輩高人的打算,像個聾子一樣,把那把三品靈劍收了起來。
“哈哈哈哈,梁易啊梁易,你還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算上最初那一拳,你已給了我兩招,按規矩,已經沒理由再對我動手了!”
左裂魔君一句話剛讓唐伯明白些什麼,一旁的殷響已經開口解釋道:“梁易前輩,當今正道對他這種被擒後進行公*罰的重罪之人,懲處條例共分三種。邪道宗主一級的人物,屬於和正道交惡的典型,直接撕破靈魂讓其永世不得輪迴,或者千到萬剮也毫不為過。對普通邪道,只要他不刻意抵抗,則規定不能攻擊靈魂,且兩招之內定處。對正道中人受誅刑,更是隻能一招定處。這落葉真人雖是左裂魔君之子,但依舊只能歸結為普通邪道。”
說完這句話,殷響長老不禁有些落寞。正道規定對付邪道兩招定處,原本也只是想在表面上標榜“以善至上”的原則,讓天下人看見正道的大慈之心。而實際上,若是有心要公*置一個人,別人不閃躲比抵抗,兩刀兩劍或者兩遍刑罰之下,又哪有命活?
但千算萬算,他們卻沒算到梁易前輩常年隱居、不問世事,竟然不知道正道這條規定。讓修為不繼的丹翁去擔以重任,乾坤前期的人,又怎麼能一招殺死天刑後期的高手?估計那丹翁也是明知自己奈何不了落葉真人,那一招姑且就隨意敷衍了過去。
“迂腐!簡直是迂腐!”唐伯滿口鄙夷的感慨著。
兩招定處,兩招死不了,豈不是要眼睜睜把人給放走?仙界中也雖然也有所謂的“一招定處”,但那也僅僅限於一招必死的刑罰,而且那些令人聞風喪膽的大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