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懲罰太子,只怕太子會越發的變本加厲,目中無人。”
這一次左相話落,御吏大夫袁大人開口:“皇上,太子確實有些囂張跋扈了,身為東宮太子,一言一行需謹慎,像這樣鋒芒畢露,盛氣凌人並不是好事,請皇上三思。”
“請皇上三思。”
大殿內一片宏亮的聲音。
老皇帝望了殿下的人一眼,濃眉蹙了起來,眸光望向三皇子容玄。
“敬王,你看這事如何處理?”
敬王容玄一怔,沒想到父皇竟然問他意見,他是什麼意思?
三皇子抬眸小心的瞄了一眼老皇帝,想從自個父皇的神色上看出些什麼,不過他失望了,因為老皇帝清瘦的面容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眼神深邃好似萬年的古井一般,無波無瀾,根本讓人看不出所以然來。
“兒臣認為只要對太子略施懲治就行,畢竟這些事不是太子有意而為。”
敬王容玄斟酌著開口,說完又小心的抬首瞄了一眼自個的父皇,見老皇帝似乎很滿意,敬王總算放下了一顆提著的心,可是心裡倒底有些不甘心。
大殿一側的左相等人聽了敬王容玄的話,有些不高興,一個個拉長了臉。
老皇帝的聲音響起來:“既然敬王不忍心傷害自個的弟弟,那關於太子的處罰就定為?”
皇帝話未落,殿外有太監奔了進來。
“皇上,太子殿下和榮親王爺等人進宮來了。”
老皇帝停住了到嘴的話,揮手示意太監:“把太子和榮親王爺等人宣進來。”
“是,皇上,”太監退出去後,殿外容臻和容凜還有蔣雲鶴三人很快走進了大殿。
三個人一進來,大殿內的人齊齊的看呆了眼,清華卓絕的太子殿下,妖魅慵懶的榮親王爺,嬉痞張揚的蔣國公府世子,三個人就像一團光似的,從殿外照了進來,一走進大殿,使得死氣沉沉的大殿一下子明亮光鮮起來。
三人同時向上首的老皇帝施禮:“見過父皇(皇上)。”
老皇帝容啟眸中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薄霧之色,清瘦灰敗的面容,攏上了絲絲的生機。
“臻兒,你太任性了,怎麼能讓人揪了太傅大人的鬍子,又在左相府捅了這麼大的漏子,還差點打死你七姐。”
容臻垂首,清冷的瞳眸中攏上了暗潮,唇角微微勾起:“兒臣錯了,請父皇責罰。”
不知道老皇帝會如何懲罰她,她怎麼感覺她做了這麼多事情,好像沒什麼反響似的。
左相和兵部尚書等人,怎麼都一臉見鬼了的樣子。
大殿上首的老皇帝容啟溫聲說道:“不過這些事不全怪你,秦王府世子已經把所有事稟報了上來,你做的這些事雖然過頭,但是秦灝同樣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兩個人一起罰,從今日起秦灝到城門口去當值一月,至於太子你,身為大曆的儲君,自然不好到城門口當值,便在東宮太子門的大門口當值一月,每天一個時辰,兩個人都給朕好好的反省反省自己所做的事情。”
老皇帝一口氣說完這麼些話,氣息急促起來,身側的太監趕緊奉上茶水。
下首,容臻呆愣,她做了這麼多事,就罰她在太子府門口站一個時辰,雖說這是懲罰,可是跟沒罰一樣的啊,要知道她站不站的也沒人知道,也就是個形式罷了。
容臻心裡那個氣啊,虧得她搞出這麼大的動靜。
容臻正氣恨難平,大殿一側的左相蘇錦文和趙太傅等人則直接氣得胃抽筋,眼淚都氣出來了。
這叫什麼事啊,皇上實在是太寵太子了。
太子揪了趙太傅的鬍子。
毀了左相府。
差點打死了七公主,沒想到現在卻只是罰她在太子府門前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