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首望向簡玉珩:“不管他們了,你怎麼樣,還好嗎?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或者疼痛。”
事實上簡玉珩覺得周身疼痛,身上的每一處好像都被車輪碾壓過了一般,可是他咬牙忍受著,不讓自己表現出一丁點的痛意來,他笑得如沐春風,安撫容臻。
“我沒事,我不疼。”
容臻豈會不知道他傷得這樣重,是多麼的疼痛,看他即便痛還強忍著,安撫自己,她就忍不住心中酸澀,伸出手握著簡玉珩。
“謝謝你,玉珩,謝謝你保護了我和容離。”
“謝什麼,保護你和容離是我自願做的事情,你忘了我母親從前還是你救了的,你不是說我的一條命是你的了嗎?我豈能讓你遇到一點危險。”
簡玉珩說了幾句話後,便有些疲累,因為傷得太重,所以身子極端的虛弱,就是這麼一會兒,還是他拼命的支撐著的。
容臻一看他的倦意,便知道他支撐不住了,立刻動手替他整理好薄被,溫聲細語的說道:“好了,你睡吧,我們現在沒事了,以後也不會有事了。”
“嗯。”
簡玉珩放下心,終於慢慢的閉上眼睛睡了。
容臻望了他一會兒,悄悄的退出去,走到船頭上,臨風而立,仿似遺世而立的世外仙姝,說不出的虛無飄渺。
她站了一會兒,想起容離不知道怎麼樣了,正想去看看容離,便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響起來。
小玉從身後的房間裡走出來,一路走到容臻的面前,恭敬的開口:“姑娘,我們家小姐有請。”
“好,前面帶路吧。”
容臻優雅的開口,沒有一丁點的窘迫不安,舉手投足自帶一股尊貴大氣,雖然看不到臉,可是卻無損她身上的華貴大氣,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即便是小玉也看出這姑娘身份絕對不簡單,不像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女子。
兩個人一先一後的進了二樓的房間,也是先前容臻睡的房間,這是韓寇住的地方,先前讓給了容臻睡的。
這會子韓寇正坐在房裡喝茶,看到容臻從外面進來,她立刻放下放下手裡的茶杯,示意容臻坐下來。
“我還不知道如何稱呼姐姐呢?”
“我叫鳳玉璇,姑娘可以叫我玉璇。”
“原來是玉璇姐姐,玉璇姐姐可以叫我寇寇,雲嶺山上的人都叫我寇寇。”
容臻聽著這悅耳動聽的聲音,想像著這位寇寇姑娘的年紀應該不大,這樣好聽的聲音,人應該也長得極美,不過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蒙著一張臉,不過容臻沒興趣打探別人的**,因為這世上形形式式的人很多,各人都有各人的不得已罷了。
“寇寇讓小玉叫我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容臻溫聲問道,韓寇示意她坐下來,待到容臻坐下後,小玉上了茶水後便退了出去,。
韓寇望向容臻一臉抱歉的說道:“玉璇姐姐,我找你來是因為有事要告訴你,希望你不要怪我自作主張。”
“你說。”
容臻看寇寇如此神情,分明是極重要的事情,只是她想不出來會是什麼重要的事情,讓寇寇這樣的尊重其事。
“先前我和師兄救了你們三個,那個公子傷得最重,我讓我師兄救了他,你和那個看起來是你弟弟的孩子,雖然身上沒有傷到,可是臉卻傷了,你知道嗎,我最擅長的醫術是修復容顏的,我師父乃是雲嶺山的李鬼手,他素有天下第一手之稱,他把修復容顏的醫術傳到了我手裡,所以先前看到你和那個孩子,我立刻便替你們修復了容顏。”
容臻怔愣住了,她沒想到這位寇寇姑娘竟然替她們修復了容顏,這也可以說明她為什麼一張臉被裹得跟粽子似的,原來是因為寇寇給她做了修復容顏的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