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蔣皇后並不太相信什麼夢能預言這樣的事情,還有什麼天現紅光之像,雖然這些異像也會發生,但這是不是太巧了,先是做夢,然後天現異像,產下皇子,還說皇子是什麼帝皇星轉世,這一切難道真的是天像異像嗎,而不是有心人為之嗎?這麼多年,七皇子養在秦王府裡,她也沒看到有什麼出彩的地方,雖然搞高深裝深沉,執掌了九營兵馬司,可這一切都是老皇帝和德妃兩個人給他造就的。
蔣皇后眼神微微的眯起來,如若不是天現異像,而是有人為之呢?
如此一想,蔣皇后只覺得心驚,這樣的心機,又有幾人比得上,這樣的膽子又有幾人敢比。
如若她猜測的都是真的,那麼德妃絕不僅僅是沈家女這麼簡單,當年她進宮只不過二八年華,這樣年輕的內閣小姐,怎麼敢動這樣的心機,德妃究竟是誰?
寢宮內,老皇帝讓朝臣起來,外面有太監手捧擬好的聖旨進來,老皇帝掙扎著取了過來,取了聖旨過去,一個個的對看著,生怕被人動了什麼樣的心機,從而壞了他的心血,等到看完了,確認了上面沒有差錯,他摸索著取出玉璽,在聖旨上蓋了印,把聖旨交到右相齊墨的手裡。
“右相,立刻詔告天下吧。”
聖旨一出,太子已定。 地下密道里,容臻因為秦灝的話,一時怔愣住了,待到腳下被水漫過,她才醒過神來,趕緊的開口:“快走。”
秦灝也顧不得去傷心,掉轉身便走,同時下意識的手一伸拽住了容臻的手,往前面跑去,容臻望著拉著她奔跑的人,不由得微微的凝眉,想抽開手,可是手卻被秦灝牢牢的抓住,根本掙不開。
容臻望著前面的人,忍不住追問:“秦灝,你怎麼會成為九營兵馬司的大統領的?”
秦灝聽她問,心裡升起暖意,明朗的告訴她:“皇上相信秦家,便把九營兵馬司交到了我的手上。”
容臻只覺得不可思議,皇上若是相信秦家,這九營兵馬司也該是秦王爺執掌,怎麼就落到秦灝的手裡了,她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秦灝,聽說康王最近正忙著拉攏你,有沒有這事?”
秦灝一點也沒有隱瞞:“是的,他們最近正熱切的拉攏我。”
秦灝說完這句,忽地停住掉頭望向容臻,瞳眸之中一抹深邃幽暗,沉沉的說道:“小臻兒,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想推十一殿下容離上位,成為大曆的太子,你放心,我會幫你的。”
容臻心中一抽,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秦灝,他何必做這些呢?
正在容臻不自在的時候,頭頂上方忽地有密音傳了進來:“公主,公主你在哪兒?”
說話的人乃是容少卿,容少卿先前眼睜睜的看著公主墜下地道,本想出手施救,忽地想起主子曾下的命令,便停住了手腳,不過離開了醉霞閣後,他還是壓捺不住找了過來。
密道里,容臻飛快的抬頭望向上空,凝氣沉聲開口:“少卿,立刻順著這條道出去,出聽竹宮,離得遠一些,我們裡應外合,合力的砸出一個出口來。”
“好,”容少卿一聽容臻沒事,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閃身往前奔去,順著這條路一直往下奔去,容臻和秦灝也順著密道往前面奔去,秦灝聽到上面是容臻的人,忍不住挑眉:“看來是我多此一舉了。”
容臻抬眉望著前面的他,幽暗的密道之中,男子的臉上攏著失望,此刻的他又恢復了以往的神容,容臻想著他義無反顧的衝進來救他,想著他說不想真的傷害她,她忽地扯了扯唇角,溫聲開口:“謝謝你義無反顧的衝下來救我。”
秦灝心裡一喜,飛快的掉頭望過來,盯著容臻的臉,忽爾明朗一笑,仿似整個人被雨露浸溼了一般的溫潤,完全不似外人面前那個嗜血冷酷的銀面大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