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針下去一會兒的功夫,容臻腹部的疼痛便好受多了,雖然依舊有些疼,但較之在四公主府的生不如死,已不知道好多少倍了,現在的痛是她能忍受的。
簡玉珩一邊替容臻施針,一邊沉聲開口:“殿下還是儘快解掉身上這種毒吧,這兩種毒可是相生相剋的,每過幾個時辰便發作一起,雖然短時間不會有性命之憂,可是時間長了,滋生出別的毒素來,這樣可就麻煩了,到時候搞不好真的丟了一條命。”
簡玉珩眉頭緊鎖,說不出的擔心。
寢宮裡,蔣皇后和蔣雲鶴一聽,不由得擔心起來,兩個人同時叫起來:“臻兒(殿下)還是快點解毒吧。”
容臻想了一下,最後卻搖頭:“不,再等等,這一次我定要讓七公主容心雅死無葬身之地,另外我還要老皇帝為此付出以代價,這世上有人讓我不痛快,我絕不會讓那人痛快的。”
容臻說完飛快的望向蔣皇后:“母后,你還是快點回宮吧,回去找老皇帝鬧一鬧,讓他立刻下旨讓刑部重審七公主,治七公主死罪。”
蔣皇后一聽,這確實是個機會,容心雅那個賤人不除,後面恐怕還會算計臻兒,這裡臻兒沒有大事,她還是回宮去打一場戰爭的好。
蔣皇后起身了:“好,那本宮回去了。”
她說完望向蔣雲鶴和簡玉珩:“太子交給你們兩個人,不能讓她出事。”
“是,皇后娘娘。”
兩人應聲,恭敬的送蔣皇后,蔣雲鶴已經解了容離的昏睡穴,但容離一時間還沒有醒,蔣皇后抱著他出了寢宮,交給外面隨行而來的太監,她陰沉嗜血的聲音響起來:“走,本宮要向皇上討要一個說法。”
很快腳步聲遠了,寢宮裡終於安靜了下來,蔣雲鶴冷眼瞪著簡玉珩,見簡玉珩正望著容臻,滿眸的若有所思,蔣雲鶴臉色別提多陰沉了,冷哼一聲:“簡玉珩,你看什麼看,還不滾出寢宮去和那幫御醫院的老傢伙商量對策,若是讓他們發現破綻可就麻煩了。”
簡玉珩醒神,喔了一聲,便自轉身欲離開寢宮,想了想又望向容臻:“殿下還是儘快解掉這毒的好,要不然一一。”
他話還沒有說完,忽地身後有凌厲細密的疾風聲起,而且速度奇快無比,令他想退都退不了,因為那巨大的內力像磁石一般吸附著他,簡玉珩不由得驚駭,冷聲:“誰?”
寢宮裡,蔣雲鶴和容臻也警覺到了,同時望過去,看到一抹藍色的槐麗身影飄然而至,勁風掀起他身上的藍色錦袍,如瓊花一般的華麗而開,他身姿優美,出手卻奇快無比,而是狠毒異常,一出手直掐向簡玉珩的咽喉之位,又快又準,簡玉珩的臉色瞬間一點血色都沒有。
蔣雲鶴看到簡玉珩受制,不由得心中大快,巴不得容凜殺掉這傢伙,這樣他就不用擔心,這傢伙生出什麼事了。
容臻則沒有蔣雲鶴的心思,蹙眉望向容凜:“你要幹什麼?”
容凜精緻華麗的面容上鎖著陰沉嗜血的冷霜,瞳眸陰沉烏黑,他扣著簡玉珩的脖子,並沒有看容臻,也不理會容臻的冷喝,只陰驁的開口:“是你給太子下的毒嗎?你真是膽大妄為啊,若是本王把這事稟報給皇上,你說你們蔣家還有活口嗎?”
容凜話落,簡玉珩的臉色更白,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容臻聽了容凜的話,瞬間明白一件事,這傢伙原來知道她中毒藥是自己下的毒,還知道了這藥是出自簡玉珩之手,所以現在他很火大,很生氣。
這人生氣火大很可能一怒殺掉簡玉珩,她可一點不懷疑這傢伙的心狠手辣。
“容凜,這事是我的主意,和他沒有干係,你若是有什麼怨氣,或是想做什麼,對著我就是了。”
這一次容凜呵呵輕笑,其笑涼薄冷然,他徐徐掉首望向容臻,眸光透著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