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寶林和姜采女看的心驚膽戰,可誰都不會同情她。禍從口出,這是後宮女子自入宮時就學的第一課。蔣寶林自己作死,就別怪慧妃真讓她去死一死。
「娘娘,此地汙穢,不如娘娘先移步別處,免得髒了您的眼睛。」魏寶林上前討好,同樣嫌惡的看了蔣寶林一眼,又轉頭繼續對虞枝心諂笑道:「娘娘出門是為了散心,若因這不知所謂之人壞了心情豈不是不划算?」
慧妃的臉色緩和了兩分,對魏寶林讚許的點點頭道:「你說的有理。」
姜采女見魏寶林拔了頭籌,自然不甘弱後,忙也湊上去道:「娘娘可要去前邊的木樨塢轉轉?這時節銀桂初凋金桂正盛,夾雜幾棵丹桂飄香,倒別有一番風情呢。」
「那就去走走吧?」慧妃臉上的笑意更自然了些,還側頭問姜采女道:「本宮聽陛下說姜采女還有做桂花酒的本事,不知本宮何時能得幸嘗一嘗?」
姜采女眼睛一亮,臉上壓抑不住的幾分激動,連連應道:「娘娘若是喜歡,婢妾回去就釀上,等到冬日賞梅時正好得了,一邊梅花香一邊桂花香也算有幾分野趣。」
「那本宮可記下了,等冬日只管找你要來。」慧妃娘娘滿意的點點頭,隨手拔下頭上一支珠釵插在姜采女發間:「金釵配美人,本宮定金都負了,到時姜采女可不許抵賴啊。」
「婢妾多謝娘娘恩賞!」姜采女噗通一聲跪下結結實實磕了個頭,心中說不出的得意。都說慧妃娘娘極難接近,近一年來也唯有一個宋貴嬪與她交好,誰知自己這一會兒就能得了慧妃的賞識,說不定娘娘開恩再向陛下舉薦一二,自己便能趁著東風青雲直上呢。
「快起來快起來。」虞枝心抬手虛扶,自有小宮女將姜采女從地上扶起。一旁的魏寶林嫉妒的眼圈兒都紅了。姜采女是自己看不見才如此淡定,她在旁邊卻瞧的分明,慧妃隨手賜的釵子都是御賜的珍品,上頭拇指大的滾圓珍珠熠熠生輝,看的她移不開眼睛。
親自替姜采女拍拍身上的塵土——只可惜手勁兒太大,拍的姜采女差點兒齜牙,魏寶林酸溜溜道:「姜妹妹運氣真好,竟然投了娘娘的緣。婢妾可羨慕極了,若是娘娘有什麼用得著婢妾的可千萬與婢妾說一聲,婢妾定為娘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
「你們的心意本宮領了。不過咱們都是姐妹,哪有什麼要赴湯蹈火的?大夥兒一塊兒伺候好陛下就是咱們的本分。」
慧妃娘娘笑意盈盈的說著冠冕堂皇的話,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呻丨吟,不免眉頭一皺,轉頭往後瞧。
被罰跪的蔣寶林此刻捂著肚子癱倒在地上,壓著她的姑姑們見主子看過來,臉上有幾分慌亂,急忙解釋道:「奴婢們什麼都沒做,小主突然就倒下了……」
「小主、小主流血了!」蔣寶林的小宮女眼尖,瞟見自家小主鵝黃色裙擺上不知何時染上的殷紅血跡,立刻結結巴巴的喊了起來。
「晦氣。」
虞枝心一甩帕子,只當是蔣寶林月事來了,神色掙紮了一瞬到底心軟:「她這模樣倒顯得本宮怎麼折磨了她一樣。此時暫且記下,等她歇過這一陣了再來給本宮跪完這兩個時辰。」
她此舉可謂十分開恩了。魏寶林姜采女並一眾宮女們真心誠意的稱頌娘娘仁慈,甚至心底有幾分失望,沒想到蔣寶林還能靠這一招逃出生天。
「蔣小主還不謝恩?」姑姑辦砸了差事已是不爽,碰了碰蜷在地上的蔣寶林提醒道。
「蔣小主,蔣小主?」
蔣寶林不聲不響,連之前的呻丨吟聲都沒了。姑姑這才驚了,伸手一推將她推倒在地,才發現她已經徹底暈了過去。
地上的血已經積出一灘,這個血量——怎麼看都不像是月事來了啊?
魏寶林和姜采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