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第十九章 相依為命
那幾所房子建於何時,連上官雲家家譜都不曾記載,究竟是上官祖先何人如此能耐,在冰封了萬年的雪域之上,建立上官家的據點。
這幾所房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和塞外黃沙的客棧一般,房子的材料用枯木所制,但枯木外卻塗了一層厚厚的白色顏料,牆體是由不知是何物砌成,整座房子,獨留一個大窗,緊緊關著,沒有光線,略帶暗色。
而這幾所如此特別的房子竟然在這天山,屹立這麼些年。
幾人跟隨上官雲走進其中一所房子,房子內空蕩蕩一片,唯有幾根圓木支撐,屋外寒風大雪呼嘯而過,眾人皆打了個寒顫,有些後怕,這天山之地,若是在外呆久了,恐怕就要葬身在此了。
“原本這兒我上官家每年都會派人來駐守,但自從十年前仙弄戰敗之後,上官家也殉國而亡,這兒,更無人把手,地窖中存有些糧食,若是咱們運氣好,或許還能食用。”
上官雲啟動其中一個圓木上突出的暗樁,輕微的震動聲響起,房子最裡邊竟然出現僅容一人透過的暗洞,上官雲讓所有人在這等著,獨自一人,一躍,跳進了那黑洞之中。
幾人對這都陌生不已,雖全身乏力靠在圓木上暗自調息內力,但也注意這四周的動靜,自從謹喻踏進這片雪域開始,只覺得,比身體更為寒冷的,是心。
他無法想象當年安然獨自一人,上天山,為自己尋蠱求解藥,一路上是如何艱辛,他無法想象,當自己毒解醒來,將冷月錯認為自己最愛之人時她的心情,更無法想象,當他一手策劃害死他們的孩子,滅了付氏滿門時,她的恨。
他無法想象,也不敢去想象,有時候,他只要一去想,去看一眼安然漠然的眼神,他都覺得一股心痛,撲面而來,將自己撕裂。他無法躲避,只能任由這股心痛之感席捲全身,只能任由自己被這股痛,痛到窒息。
謹喻又看了眼雙眼黯然望向屋外的安然,手心緊握,悔意無可復加,他忍了這天山一路,再也忍不住,手心掩面,一口黑血就這麼吐在自己手心,謹喻不願再驚動顧明朗,悄悄掩去。
他從來不知道這毒蠱這麼殘忍這麼痛,他記起太醫曾經說過的話,此蠱毒乃極為惡毒的情毒,兩情相悅之人性命相連,但卻不能相碰,一旦觸碰便如同針刺刀割火燒的一般,若是思念對方,則蠱毒復發,痛不欲生。
安然,你為皇后之時,你是怎麼過來的,我那時見你笑容依舊,神色不改,這等噬心的痛楚你是如何忍下來的!
他又想起當年安然懷有身孕之際那喜笑顏開的笑顏,小心翼翼想給自己一個驚喜,最後得到的不過是自己一聲:知道了。
謹喻已不敢再想,他偷偷朝著安然方向望過去,依然冷淡如霜,他心痛如絞,卻甘之如飴。安然感覺到了這抹炙熱的眼神,漫不經心朝著謹喻看過去,曾經明眸善睞的眼眸,如今眼底一片冰涼,安然的眼神沒有在謹喻身上停留多久,又望向了屋外。
眾人無聲,各自調整了一會兒,覺得暖和了不少,且身體恢復了些力氣,在場之人,也唯有季風一人沒心沒肺,毫無煩惱,他轉了一圈,來到那個黑洞前,朝著裡邊大喊:“喂,上官雲,你小子能不能早點出來,咱們都快餓死凍死了!”
見黑洞裡邊毫無動靜,季風又大喊了幾聲,突然一團黑影從黑洞裡邊向外丟擲,季風反射地接住,一瞧,竟是好幾件厚重的棉衣。
“上官雲,真有你的!”季風以及眾人大喜,將棉衣分了,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身子又暖了幾分。
落雪替安然緊了緊身上的棉衣,在其耳邊小聲道:“姐姐,你身子不大好,千萬不要因為其他的分心傷了心神。”
安然朝自己手心呼了幾口熱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