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有任何話語權,只能任別人安排自己的命運。
蘇銘的耳朵功率全開,眼角餘光將整個大廳的情景盡收眼底,他的注意力大部分集中在大廳的一個角落裡,那裡一對青chūn少女正在竊竊私語。
其中一位有著一頭火紅sè頭髮,正是蘇銘此行的最終目標:玫瑰大公的二女兒瑪維娜。斯洛沃斯。
兩個純情的少女正在對大廳中的貴族們評頭論足,一下子批評某人的肚子太大,遮擋了她們的視線;一下子又挖苦某人頭上戴著的假髮沒把真發完全遮掩住,變成中間黑,旁邊一圈白,跟芝麻餡餅一樣。
隨後又談起一位貴婦人的風流趣事,兩人一會兒咯咯直笑,一會兒故作嚴肅,玩的很是開心。
聽著這兩個少女的話,蘇銘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從頭至尾,她們批評每一個人的時候,這個人都恰好站在蘇銘身邊,一個都沒有例外。
她們的話繞來繞去,就如一隻小兔子,又膽怯,又渴望,儘量地談論與蘇銘接近的人物,似乎如此就能順便將話題延伸到蘇銘身上去、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不是蘇銘沒有引起瑪維娜的注意,而是對方太注意他了,反而不敢直接說出來了。
終於,還是瑪維娜吐出了心聲,她放低聲音,臉sè緋紅地對她的好友道:“蘿絲,你覺得那個端著水晶酒杯的年輕人怎麼樣?”
蘿絲是侯爵女兒的閨名,她一聽見對方的話,又看見其羞澀的神態,怎麼還能不知道瑪維娜心中所想?
少女原本因盡xìng暢談而變得通紅地圓臉蛋立刻蒼白了起來,言不由衷地道:“不怎麼樣。你看,他到現在都還沒和人跳過一曲舞,也不怎麼和人說話。這種人,要麼就是譁眾取寵的虛浮之人,要麼就是傲慢無禮的可惡傢伙。”
瑪維娜沒注意到好友臉上的不自然神sè,她已經被某種火熱的情感矇蔽了判斷能力,見好友批評她看中的人,立刻提高聲音反駁。
“不,蘿絲,你太苛刻了。你看他,拒絕人時總是溫文爾雅,與人交談時,也斯文雅緻。他不跳舞,只是沒找到好舞伴,這不能說他傲慢。”
蘿絲臉sè通紅,焦急地想著怎麼去打消瑪維娜對對方的好感,但等她找到說辭時,卻發現她這位向來xìng格熱烈的好友,竟然已經起身向那人走過去了。
瑪維娜一步一步向蘇銘走過去,心中忐忑不安,她想邀請他跳一曲舞,但又害怕遭到拒絕。
不足十五米的路,讓她感覺走了一輩子一般。
“先生,能邀請你跳一曲嗎?”這聲音很遙遠,遙遠到瑪維娜都不確定是不是自己口中發出來的。
蘇銘嘴角挑起笑意,優雅地將水晶杯放在身旁侍者的托盤上,用深沉渾厚的聲音道:“為什麼不呢;美麗的小姐?”
接下來的時間中,這位大公之女只感覺自己一直被濃烈的幸福感所包圍。
她的腳步是虛浮地,如踩在雲端,心蹦地飛快,但除了讓她感到微微地眩暈外,沒有任何不適。
很快,一曲結束,身旁的王子已經悄悄離去。
這位公主失魂落魄地站在舞池中,怔了許久,然後突然衝到了好友身邊,大聲向她傾述自己的感受,絲毫不顧淑女禮儀。
“我肯定墜入愛河了,蘿絲,剛才我看到了愛神的箭!”
蘿絲臉sè蒼白,打擊的話根本沒有經過她的大腦,直接就蹦出了嘴來:“他人都走了,根本連名字都沒有留下,根本就不在意你。”
瑪維娜轉頭四顧,大廳裡果然已經不見了她的王子的身影,頓時心中滿是悵然。
是啊,他去哪了呢?
此刻,蘇銘已經出了侯爵府,上了馬車,快速離去了。
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