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卡米楊談好了八架專業攝影用無人機、7000架演出用蜂群無人機的生意,以及維修人員如何擁有合理正當的理由上門維修後,牧九歌終於找到了離開歐羅巴社交場合的機會。
儘管晚會還沒有結束,但是他已經受不了這裡頭的氛圍,還是提前逃走為妙。
“王——lunadomina先生,”拉普拉斯有些不解的向牧九歌搭話:“為什麼您總是能夠對這些沉浸在自己無趣無意義生活中的愚人抱有寬容之心呢?他們對您毫無尊重,又野心勃勃的計劃著分食這個屬於您的星球,您知道我們一直都期盼著有一天我們能為您征服這顆行星上的每一寸土地的,我們實在難以忍受這樣的行為。”
“拉普拉斯,你記不記得我曾經說過,我很喜歡看著這些人辛苦的為自己活著?”
牧九歌看著星空說道。
“屬下銘記於心。”
“你看,這些人類只需要純粹的地理上的距離就能夠互相無法理解,一個群體不會去因為另一個群體的苦難而同樣痛苦,但是共情的能力卻仍讓他們為此傷心難過。”
“拉普拉斯,你有沒有想過,當我帶領著人類走向深空的時候,面對這樣一個龐大的群體,人類的個體要如何去完美的互相理解互相幫助呢?”
“這是因為機體的自身缺陷,人類用科技完成了太多進化做不到的事情,但是身體卻沒有完全適配得到的新能力,比如人類的研究已經發展到了開始思考維度、基本力、統一場的層次,但是人類的大腦已經開始不支援他們完成這樣的思考,”拉普拉斯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就好像在數學上人類的進步突飛猛進,但是實際上大部分人依舊限制於先祖留下來的這顆並不擅長處理數字的大腦。”
“你看,我親手殺死了埃特寧,但是卻發現在這個世界上最能夠理解我的人應該就是他,所以現在我在做一個夢,一個埃特寧可能曾經期待變為現實的夢。”
“那是什麼夢?先生?”
“那是一個人類會無條件下意識去和他人共情,去理解他人的,消除紛爭和不和的夢境。這種互相理解,互相共情的能力不受空間和時間的限制,載體可以是文字,是聲音,是畫面,是人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
“那樣的能力,對人類而言真的是好的嗎?”
“我不敢肯定,因為這是理想化的……我希望,至少這樣的未來是可以讓人與人之間更加毫無間隙的合作的同時,不喪失掉自身人性的一個可能。”
“mr.lunadomina,原來您在這裡。”
來人聲音的沙啞程度讓牧九歌險些以為布魯斯韋恩也參與了這場晚宴,而鑑於他的灰色軍火商身份,他最好離韋恩老爺遠點。
“我還以為,歐羅巴的老爺們今晚都很忙。”
牧九歌向來人點頭示意。
來人是大不列顛總督,萊恩哈特·理查德·潘德拉貢。
人們聽到這個名字通常會想起獅心王理查,和不列顛的紅龍、騎士王,亞瑟·潘德拉貢。從事實上來說,要這樣追溯萊恩哈特的先祖並沒有任何問題。
萊恩哈特的先祖必須追溯到羅馬人統治之前,而從那時起,現今大不列顛地區位居最上層的幾位貴族的秘密結社就已經存在,名字自然是圓桌騎士。
然而,這幾位自詡圓桌騎士的貴族並不像想象中那樣驍勇善戰,為尊嚴、榮譽而身居高層———非常相反的,這幾個老東西在七八世紀時就開始就意識到了當個地主、資產階級、資本家或者別的用來指代這個群體的詞彙,當這樣的人才能獲得最多的財富、利益、權利和話語權,從那時起一直到今天過去了一千多年,這個被稱為圓桌騎士的秘密結社已經在背後操縱大不列顛超過九百年,即便是溫莎王朝,也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