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覺得也該是時候“醒”過來了。
何禾剛一動,馮景年就發現了。“哎,你醒了?”
她抓著外套坐起了身,爬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半邊身子又酸又痛,不適感讓她不由輕哼了一聲。
馮景年見狀伸手就要扶她,“哪裡不舒服嗎?”
何禾巧妙的移了□,躲開他的手掌,“沒事。”她不習慣陌生人的觸碰。
“要不要做個檢查?”說話的是那個叫席二的男人。
何禾聽到聲音,才抬頭望去。看到這個長相很美的男人,她差點移不開眼。用“美”來形容一個男人,或許不太禮貌,但也只有這個詞語才能形容眼前這個男人。
他面板光滑而白皙,比雜誌上那些打了厚重粉底又反覆PS的女明星甚至還要好上幾分。一雙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嘴唇薄而紅潤,五官精緻得近乎完美。如果不是他一頭短髮,加上明顯男性化的身材和服飾,單單看臉恐怕沒有人會相信他是個男人。
“咳咳!”馮景年咳嗽了兩聲,提醒道:“盯著男人看可是不禮貌的。”
何禾也意識到自己停留在席二臉上的目光確實久了一些,趕緊移開目光,小聲說了一句:“不好意思。”
“沒關係,能被美女欣賞是我的榮幸。”席二笑了笑,接著轉臉擠兌馮景年:“我都沒介意,你介意什麼?”他目光在兩人身上流轉,那眼裡有著赤。裸裸的調侃和曖昧。
馮景年被他嗆了一句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回頭瞪了何禾一眼。
何禾覺得莫名其秒,也不甘示弱的回瞪他。這人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說不過別人就來欺負她。
看著天色不早,既然他朋友也來了,何禾便提出來要離開。馮景年卻並不表態,只是懶懶的靠著床頭,不鹹不談的望著她。
何禾本來就沒想得到他的同意,只是出於禮貌和他們道了別。
臨走前,她突然想起來,又回頭說道:“你墊付的醫療費,我改天還你。”今天出門時,她身上並沒有帶很多錢,所以檢查費、住院押金都是馮景年自己掏的錢。她既然表明了會負責,費用的事情還是說清楚的好。
“如果你不放心的話,我可以把身份證押給你!”說著,便要低頭去翻包。
“不用了。”馮景年淡淡的語氣:“我要是想找你,你絕對跑不掉。”出口的話卻是自負又狂妄。
對於他的話,何禾深信不疑。即使她涉世未深,也能看出來他們皆是非富即貴之人。今日之事,他沒有把全部責任都推到她頭上,已是不幸中的萬幸。
何禾回到公寓時,已近深夜。電梯間的燈不知道怎麼了,忽明忽滅很是嚇人。何禾對於封閉的空間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恐懼感,所以正常情況下,她是絕對不會獨乘電梯的。
只是今日,她顯然有些魂不守舍。
直到電梯門緩緩合上,她體內的警報系統才發揮了作用,電梯索鏈呲呲的響聲彷彿是一頭蟄伏的巨獸,正在發出危險的訊號。何禾緊緊揪住了包帶,心跳的十分厲害,腦子裡各種稀奇古怪的想法一下子噴湧而出。
值得慶幸的是,她租的這間公寓就在三樓。所以,就在她緊張得幾乎要尖叫時,電梯也“叮”的一聲到了。
何禾鬆了一口氣,在電梯門開啟的同時,迅速跑了出去。似乎身後有什麼東西在追著她,何禾“嘭”的一聲關上了大門,背靠著門板劇烈的喘氣。
她伸手去摸牆上的開關,明明手掌還沒有觸到開關,卻聽到“啪”的一聲燈光驟然大亮。“啊……”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她大叫。
“禾禾!是我!”聽到熟悉的聲音,何禾才稍稍恢復了冷靜。
楚律站在客廳裡,手指還搭在開關按鈕上。他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商務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