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制止了他進一步的動作,以極惹人憐的口吻拒絕他:
“我不方便。”她無辜又愧疚地低首。
李大匠果真吃她這一套,只見他壓下滿腔怒火與慾火,輕聲細語地與她說話。
“你該明白,我為什麼會第一個懷疑你。”
她無辜地點點頭。
“真的不是你?”他還是不死心地再問一次。
“不是我。”她搖頭,小臉依舊沒有抬起。“我不敢做這種事。”
“我就相信你這一次。”可是那批古董究竟被什麼人搶走了?
無辜低著頭的水宓桃,嘴角出現了一抹嘲笑,身子則靠在李大匠懷中。
或許李大匠認為依他在黑白兩道打滾的經驗可以看得出一個人說話的真偽,但此刻,他卻徹徹底底地被矇騙,當他知道所有真相時,才是他摔得悽慘之時,到那時,他可能會氣得咬舌自盡。
第9章(1)
既然李大匠相信了水宓桃的話,娶她的決定當然不可能改變,他哈她可哈得要死,恨不得結完婚後馬上洞房,怎麼可能取消婚禮,甚至還將婚禮提前,可見水宓桃對李大匠的挑逗有多徹底,讓他為了得到她而相信了她的話,相信古董不是她找人去搶的。
坐在新娘準備室裡,水宓桃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只是靜靜地看著不知名的地方,這是原來的她常常做的一件事。
她聽得見人們內心對自己的交談,所以她可以迎合不同任務所要面對的人,去改變自己的個性。
清楚佘仲君對女人有所防備,喜歡單純的女人,她可以變成那樣的女人,可以在他面前扮演一個極笨極蠢的女人,可以撒嬌、可以嬌嗔;知道李大匠喜歡妖嬈卻又固守傳統的女人,她也可以變成那樣,可以以身體、以吻去撩撥他對她的慾望,卻又以傳統為幌子不讓他得逞,她可以改變自己。
但真正的她,卻是不愛說話,愛盯著不知名的目標發呆、可以忽略四周的人;她沒有情緒、不愛熱鬧,更不喜歡與組織內的成員打交道。
她一向獨來獨往慣了。
低頭盯著自己的手。再過幾分鐘,這隻手上就會戴著李大匠特地訂製的三克拉鑽戒,她的心便覺得好沉重。她抬起手,發覺手竟莫名地在顫抖……
“你在想像手指戴上李大匠那顆三克拉鑽戒後的模樣嗎?”
她慌忙抬頭,驚愕地看著佘仲君站在視窗處,背風的他,髮絲被風吹亂,一身西裝皺巴巴,下巴處長了青色的鬍髭,一臉疲憊,卻給人狂野的感覺;他眼中正閃著銳利的光芒,像根刺般緊緊紮在她身上。
不,她不能再多看他一眼,她害怕自己會再度沉淪。
“你來做什麼?”水宓桃冷漠地別開臉。她知道自己雖然目光離開了他,卻以身體在感受他的一舉一動。
“你以為在你做了那些事情之後,我會就此罷休嗎?”
“你想怎麼樣?”
“我並不想怎麼樣。”
感覺到他緩緩走近自己身畔,她僵直了身子不敢呼吸。“請你離開這裡。”
他陡然笑出聲,笑聲裡沒有任何感情。“別作夢了,我不會讓你那麼好過的。”
他歛住笑,粗魯地抓住她纖細的手臂,眼中閃過訝異與疼惜,卻又被憤怒所取代,將她揪到眼前。“你想嫁給李大匠過你優渥的生活,我偏不讓你如願。”他將她拖向窗邊。“我要打碎你的如意算盤,我要讓你一輩子生活在痛苦之中,讓你生不如死!”
“你放開我!”不!她不能被他帶走,她要完成任務,她要將對宗主的恩情全還了!“放手!”
“你再大叫啊,只要你將李大匠引來,我就揭穿你與我的關係。”
那又如何?若她不大叫,她就會被他帶走而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