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把手握在王重陽的手上。
兩人的手非常鮮明有別,林澈纖長,王重陽肥厚,上面也有繭子,能看出平常也幹了許多出力的活。
王重陽當初拉人成立安保公司,走的就是打打殺殺的路線。
手中接一些園區和專案的盤,都得靠硬手段才能搶到手,還不能被對方盤剝的太狠。
這些年隔三差五就得陪人喝的酩酊大醉,現在身體一堆毛病,不過倒是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
林澈把手按上去,眼前突然出現光影勾勒的場景:
一個留著小鬍子、賊眉鼠眼的男人對著自己卑躬屈膝,並且把一個鼓囊囊的信封交到自己手裡。
看到這裡,林澈就有信心了。
“走!”
甩開王重陽的手,就先下了車。
王重陽又喊了一聲操,感覺自己就跟被渣男甩了一樣。
他找了個車位,把猛禽停好,後面緊跟來了一輛商務車,上面坐著劉天明等七人。
林澈走過去說道:“你們先在車上待著,今天不是來打架的,相信我,一定能把錢要回來。”
車內的劉天明等人點點頭,“行。”
等林澈和王重陽走進了正德安保公司。
其他保安紛紛問他們的核心劉天明。
“劉哥,林哥能不能搞定啊?正德安保可牛逼了,上面有人罩著。”
旁邊一人說,“咱林哥也不差呀,他老婆可是女首富江璃幽。”
另一人就反駁道:“別提江璃幽了,忘了咱們怎麼被開除的嗎?不都是因為她。”
“對,而且林哥打算跟她離婚,已經搬出去了,想必女首富也不知道現在發生的情況,肯定不會來幫咱弄。”
眾人議論紛紛。
劉天明趕緊制止。
“大家別吵,林哥是幫咱們來要錢的,而且咱才幫了他不到十天時間,林哥就一人給了咱2萬的過年費,這樣的好老闆上哪裡去找?”
“林哥是真把咱當兄弟,以前是,現在也是,所以如果半個小時內他不出來,咱們就衝上去,你們願不願意跟著?”
另一人也氣勢昂昂的幫腔,“對,林老闆那麼好,誰要不願意上去幫忙,那現在就趕緊走,我們以後也不留他。”
他們這幫兄弟都是打打殺殺出來的,要不然也不會幹這行,現在認定了林澈當老闆,那就死心塌地。
所以沒一個人提出反對的話。
“對,沒錯,林哥是給咱要的錢的,他本來沒義務幫咱們,純粹是出於情分,若是我們拋棄他,那就連人也不是了!”
“對對......”
眾人達成共識,在車內透過玻璃窗,虎視眈眈盯著大樓的入口。
...
此刻。
正德安保公司十八層的辦公室。
留著小鬍子,身材瘦小的孫公明在跟兄弟們打牌,屋內煙霧繚繞。
像他們這種安保公司,根本就沒有正規的制度。
就是幾個合夥人成立後招一幫人,然後哪裡需要保安,就與那個地方簽訂合同,從中間賺取佣金。
所以只要不是開拓地盤,平常根本沒啥事,幾個管理層天天聚在一起,不是喝酒就是打牌。
不然外面有個人闖了進來。
“孫哥,有個叫林澈的人要見您,說是來要錢的。”
孫公明想了一下,眼神都沒離開手中的牌。
叼著煙的嘴含糊說道:“林澈?不認識,趕出去。”
“一到過年,真是什麼人都敢來要錢,不打他一頓不老實。”
正德安保確實欠了不少錢,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反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