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丫頭上了滾滾的熱茶來,請柳雪濤稍坐片刻,她親自去廚房瞧瞧,先教廚娘順好了菜,只能貴客一到,她便親自下廚做菜。
今日,柳雪濤請的人是縣臺大人顧明遠。自然,位置選在這裡,便少不了世子爺趙玉臻。盧峻熙也會同柳裴元柳明澈一起在飯前趕過來,之所以沒請柳皓波來,是因為柳家大少爺今兒不在家,去了蘇州給他老岳丈送小年禮去了。柳雪濤也正是算準了今日柳皓波不在家,才設了這一桌酒宴。
無他,原本是想著藉著慶王世子這棵大樹,給盧峻熙拉攏拉攏外邊的關係,順便堵一堵縣臺大人的嘴巴,讓他以後多多提點這盧峻熙,別隻顧著盧峻晨那個縣府的編修。
柳雪濤乃是個現代社會的生意人,拉關係跑門路這一類的事情,那是輕車熟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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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原本柳雪濤是不想把芳菲和盧峻晨的事情拉到這張飯桌上來的,今日看來,也只好行這一步險棋了。
顧明遠身為縣臺,雖然每天都有繁雜的公務,但世子爺在座的酒宴他是推脫不掉也不敢推脫的。這級別相差太遠了,慶王爺乃是當今聖上的親弟弟,朝中宮中那都是說得上話的。他一個小小的縣官如何敢得罪?
所以柳雪濤用了趙玉臻的名義,那是一請就到。
柳裴元為了女兒自然更是沒話說的,何況他本來就少不了跟顧明遠打交道,二人也是十分熟悉的老朋友了。
水娘子的飯菜水平原本就高,再有柳雪濤帶來的幾樣新鮮蔬菜,這頓飯又是開懷暢飲,席間觥籌交錯,眾人借了三分酒意,那是無話不談。
柳雪濤挺著個大肚子自然不會坐在席上,她只是躲在裡間屋裡,坐在舒服的軟榻上,一邊吃著水娘子單獨為她做的幾樣小菜細粥,一邊聽外邊那些男人說笑,從青樓妓館到田野鄉間,那些男人們的熱鬧話兒一句句的全部蹦了出來。
好幾次都把柳雪濤樂得撐不住,捂著嘴巴偷偷地笑不夠,還讓紫燕給她捶背。
酒至酣處,盧峻熙便按照自己媳婦的叮囑,把話題引到了盧峻晨的事情上,便倒了一杯酒敬顧明遠,說道:“顧大人,我們家峻晨在縣衙裡做編修,平日裡多得大人關照,峻熙在這裡謝過了。”
顧明遠便笑道:“之前我一直聽說,你們兄弟兩個不睦,如今看來那些竟都是謠言。峻晨當初中了進士,還是你同你媳婦給他到處託人說情討了如今這個差事兒,今兒你又替他說話,如今看來,你們小夫妻真是寬闊的胸襟。這杯酒我吃了,回頭你多跟我那倆兒子說道說道,這兄弟們之間就應該和睦相處,俗話說,家和萬事興嘛!”
盧峻熙便忙點頭,又附和著說道:“這也是我的岳父大人教導的好。說實話,之前我和峻晨是有些不和,不過那都是受一些小人挑唆才辦的一些糊塗事兒。如今看著我那兩位內兄那樣的和睦,我羨慕還來不及呢,哪裡還能跟峻晨去計較之前的那些小事兒?”
柳裴元又藉機誇了顧家的兩個公子幾句,唯有趙玉臻似乎把事情看得透徹,只和柳明澈悄悄地喝酒,並不多話。
柳雪濤聽見外邊說到了這裡,便悄聲的起身,走到內間門口把門簾輕輕的掀起一點看了看趙玉臻和柳明澈的淡定模樣,便偷偷地一笑,轉身回來同紫燕說道:“這一桌子人裡面恐怕只有二哥和世子爺還算是清醒的。那些人都有五六分的醉意了。”
紫燕便笑道:“他們已經喝了這麼久,不醉還真是成了神仙了。二公子從小酒量就好,又在外邊呆了這些年,自然是大少爺他們不能比的。世子爺身份尊貴,誰也不敢勸他。倒是顧大人這會兒恐怕已經醉成了神仙了,主子聽聽,他說話兒時都有些磕巴了。”
柳雪濤點頭細聽時,外邊盧峻熙已經打蛇順杆上,說到了事情的關鍵之處:“哎!按說峻晨也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