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從裡面拿出黛色的
絲絨盒。
盒蓋揭開,瑩白的一叢風鈴草,胎質純淨,釉色溫潤,薄薄的白瓷光澤瑩潤,將風鈴草的清透無瑕詮釋得恰到好處。
幾乎難以抑制地,阮梨眼底湧上熱意。
霍硯舟抬手,用指腹輕輕拭掉她眼角的淚光。
“現在,它也終於得償所願,回到它真正的主人手中。”
阮梨覺得整顆心都被浸泡在了檸檬水中,痠軟得要命。她想起霍硯舟昨晚的回答,他說他沒能送出的原因是沒有立場。
“霍硯舟,以後不許再那麼說了。”阮梨抬手,圈上霍硯舟的腰,仰頭看他,“你有立場,從今往後,只有你有立場。”
那剋制煎熬的六年,霍硯舟從沒想過有一天能得到這樣的回應。
風鈴草得償所願,他又何嘗不是呢?
他抬手輕揉阮梨的後腦,“好。”
午後的陽光落進來,一室靜好。
阮梨搭乘傍晚的飛機回蘇市,霍硯舟將她送到機場。
同留在蘇市的那架不同,這架飛機在今晚之前是霍硯舟的專機,全部機組成員從配備的第一天起就只為霍硯舟一個人服務。
但今晚,他們終於迎來了第二位客人。
一個特別漂亮的女人,週末的新聞大家都有看,眼下相互交換一個眼神——
老闆娘真漂亮!
和老闆好配!
嗑暈掉了!
負責換乘的貴賓專車還停在一旁,霍硯舟捉著阮梨的手,不肯放人。
“怎麼辦,不想讓你走了,應該申請明早的。”
阮梨彎起笑,歪著頭看他,“霍先生,你接下來還有許多正事要辦哦。”
明天是週一,方聯將在交易所進行重大事項公告,也是霍硯舟發起這次收購計劃最關鍵的一役。
霍硯舟失笑,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被人提醒要認真工作。
“我走了哦。”
霍硯舟伸臂,再一次將阮梨攬進懷裡,“到了給我電話,週末我去看你。”
“好。”阮梨回抱他,她其實也很捨不得,但蘇市還有未完的工作。
“就這麼走了?”霍硯舟問。
阮梨:“?”
半晌,阮梨回過味來,第一反應就是看向站在不遠處的機組成員。
一眾人似是察覺到這邊的異樣,其中一個機靈的忙轉頭看向別處,剩下幾人後知後覺,也迅速效仿。
阮梨:“……”
沒有人再看著他們的了,連貴賓專車的司機也目不斜視地看向數步之外的大飛機。
阮梨微微踮腳,極快地在霍硯舟的唇上輕碰了下。
“記得想我。”
話落,她雙頰緋紅,拎著包包幾乎落荒而逃。
初夏的傍晚,天空被塗染成靜謐的藍調。阮梨踩上舷梯,又轉身望過去。
霍硯舟還靜靜地佇立在那裡,一身筆挺西裝,眸光沉靜,在目送她離開。
阮梨彎起眼衝他揮手,香芋色的裙角在夜風裡翻飛。
霍硯舟深湛眸底凝起笑,朝阮梨頷首。
只希望這個初夏早點過去,他的笙笙快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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