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事情有變!」
「說重點。」沈浩瞪了王儉一眼,手裡不停,抓起一張餅子繼續自己的早飯。
「那三個死在地牢的黑衫兒的家眷剛才在軍侯街攔了刑部尚書馬玄霖的車駕,狀告,狀告封日城玄清衛濫殺無辜,馬玄霖已經當街受理了這些人的狀子。」
沈浩聞言吃餅子的手頓了一下,之後一言不發的就著豆漿把一塊肉餅吃完,然後說了一句「去衛所再說」就起身出了門。
因為比往日都早,沈浩到衛所的時候門房老劉還在燒水,被沈浩叮囑不要放人進來。
王儉束手站著,不敢坐。沈浩坐在位置上揉了揉眉心,半晌才道:「人呢?」
「上狀子的人如今都被馬玄霖帶回了刑部衙門保護起來了。」
「我是問那些散佈訊息的人呢,沒找到嗎?」沈浩語氣有些陰冷。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一般這種情況是他心裡躁怒的時候,不能招惹。
「只是有了一些眉目,那些人是皇城裡一些不入流的下三濫,應該是拿了人的錢散播的訊息,不是專門幹這個的。不過人都出城了,去的地方分散,無常部已經在抓緊時間暗中追索,最快今天下午應該能有回信。」
沈浩冷哼了一聲:「一群渣滓也敢朝我身上潑髒水?呵呵,倒是有些意思。那些人你讓章僚抓緊,今天之內我要他把所有參與散播第一批訊息的人都給我抓回來,不得有誤!」
王儉心頭一驚連忙應是,並且當著沈浩的面拿出一枚千里音符就給章僚傳達了沈浩的命令。
「不得有誤」這種詞王儉極少從自家大人嘴裡聽到。知道要是完不成那就是極可能掉腦袋的大事。
這還沒完,沈浩繼續道:「將之前秦家那兩名子弟以及下人的口供撒出去,注意方式,按他們秦家之前的用法,讓皇城的老百姓再多瞧瞧熱鬧。」
「屬下明白。」
秦家兄妹的口供並沒有什麼秦家的機密,但私密的事情卻是不少,宣揚出去雖不至於成「罪」但絕對能讓秦家臉上無光,能讓一般人重新認識秦家這門勛貴。
你不是要混淆老百姓的是非口舌嗎?誰不會還是怎麼的?我玄清衛的名聲本來就夠臭的了,如今不外乎更臭一點。可你秦家標榜的書香門第一旦被人聞到臭味可就一落千丈再沒什麼名聲可言了。
「另外重點盯住秦府,特別是那秦玉柔,只要她出門就盯死她。」事情越來越不簡單了,按照秦家和他的恩怨,會下這麼大心思做局的人也只有秦玉柔這個和他「血海深仇」的女人了。而且接觸過這個女人讓沈浩認為論心思這女人還真有這個本事佈置這一出來。
當然,這些都還只是沈浩的個人判斷,具體對方是如何打算的他還不清楚,還需要仔細想想,同時再看看事情往後面怎麼走。
「好的大人,還有別的吩咐嗎?」
沈浩搖頭揮手讓其退下辦差。如今除了一邊滋擾對方的手段之外就是要找回那些散播第一撥訊息的混混,有這些混混在手那就有後話可說,不然局面會很被動。
可笑,安排了這麼大一個局,居然留了這如此大的一個破綻,沈浩都不知該說什麼好。只是覺得若這事真和秦玉柔有關的話,那或許秦玉柔還是心慈手軟了些。將來死的時候也不該覺得冤。
至於別的,沈浩知道還是少動為妙。
玄清衛的行事風格向來如此,沈浩自己總結的話同樣是:專橫、野蠻、血腥、陰狠……幾乎不會想到什麼正面的詞語。即便有,或許也就一個「忠犬」能夠在皇帝面前搖幾下尾巴。若不然文人們也不至於如此鄙夷玄清衛了。
既然如此,那玄清衛有無被人上告過呢?
當然有,而且這種事情從未斷絕過。可狀子遞上去,一般沒人敢接,而接了也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