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之時,他突然啞口無言,一句話也罵不出來了,當時一愣,不知該罵什麼?
傷心女淡淡地道:“你怎麼不罵了?”
金雷鼻子裡哼了一聲道:“你要我罵你什麼?”
傷心女道:“隨你高興,我都願意聽……”金雷道:“你是個自私無情的女人,年紀雖小,卻比那些紅粉魔頭猶勝數分,上蒼給你一張臉,憑你的美麗,你驅使男人給你賣命!”
他從小沒有罵過一個人,今日真正要他罵人之時,他只好數說傷心女的缺點,但算來算去,沒有一句是真正罵人之話。
傷心女聞言哈哈大笑,她像是從來沒有這樣高興過,笑得前仰後翻,花顫枝搖,使金雷莫名其妙。
金雷怒聲道:“你笑什麼?”
傷心女笑道:“我笑你。”
金雷冷冷地道:“在下說的都是實情,不知有何可笑之處?”
傷心女道:“天下罵人的字眼多的不可枚數,我卻沒聽過有這樣罵人的,哈哈,可笑呀,可笑呀堂堂七尺之軀,卻連罵人的話都不會說……”她眸光一瞥丁傑道:“丁傑在這方面比你可強多了……”丁傑:“是,是……”傷心女道:“你罵給他聽聽。”
丁傑道:“罵人有好幾種,大凡罵女人,有騷貨,浪女,淫婦,毒婦,概括地講,女人多是難惹的。”
傷心女面上一寒,道:“你說得好。”
丁傑嚇得全身發抖,道:“我,我……”突然,遠處響起一連串清脆的銅鈴之聲,鈴鈴的直響,那傷心女精神突然一振,高聲地道:“白衣使者到了。”
話聲一落,一點白影迅疾地穿空落在她的手上。
那個美豔少女的手中霍然落下一隻雪白的鴿子,這隻白鴿雙眼透紅,咕咕叫著,那少女輕輕撫摸著白鴿美麗的羽毛,輕憐地道:“路上辛苦了。”
“咕咕——”
白鴿像是懂得人語,依依在她的懷裡,不停的咕咕直叫,那少女面上突然凝重起來,也學著它的叫聲,咕咕地和白鴿交談起來。
她突然拍拍那白鴿,道:“好,你去吧。”
白鴿的雙翅一層,穿空飛躍而去,那少女望著白鴿的白影,在地上怔怔的出了一會神。
丁傑輕聲道:“是他的訊息?”
少女嗯了一聲道:“這幾個月孫大掌櫃的果然在江湖上弄出一點名堂,現在他已把那幾件事辦好了,立刻回來覆命。”
丁傑道:“只要風聲一露,江湖上怕不立刻又要轟動。”
少女斜睨了他一眼道:“如果不轟動,我何必在這裡等他們上鉤!”
丁傑詫異地道:“你在施詭計!”
少女冷笑道:“當然,江湖上雖然久聞地底之城大名,卻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個地方,我只要一放出空氣,那個殺我全家的兇手,定然首先尋來這裡!”
丁傑道:“你要在這裡守株待兔?”
傷心女道:“不錯,也惟有這個方法最好!”
丁傑道:“孫大掌櫃的何時可到?”
那少女望著胡中玉和金雷,道:“也許已經來了,這個人素來鴿不離身,他能派出白衣使者,離這裡便不遠了,我們去大廳等他!”
她朝金雷道:“二位可要認識認識孫大掌櫃的?”
金雷道:“正好見識見識……”
丁傑怪異地道:“你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少女雙眸一瞪,道:“為什麼?”
丁傑心中大寒,道:“他們和你貌合心不合,就拿今日之事來說,你待他們這樣好,他們還是在找機會逃跑!”
那少女冷冰冰地道:“你好像對他們有相當的成見!”
丁傑一呆道:“沒……有!”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