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著如初的手將湯喝得一點不剩。
淡淡的藥味,夾雜著一股清香,不難喝。
看著起身去忙活的人,祁佑撐著頭問她,“不問我和太子都談了些什麼?”
華如初回頭看他一眼,輕笑,“我只要知道談成了就行,具體情況我不關心,你不會害我。”
祁佑眼神柔和,真就不再說和太子的談話,而是將太子妃讓轉達的話說了出來。
“又讓我去?”
“恩。”
華如初滿臉不願,想巴結太子妃的內命婦多了去了,她也沒有表現得有多出格,怎麼就反而入了眼呢?
“不能推嗎?”
“不能,殿下現在很順著太子妃來。”
揉了揉眉心,華如初苦著臉應下。
真是,這算怎麼回事啊,外面一攤子事還沒解決,又要去太子妃面前‘盡孝’了。
祁佑閒閒散散的走過去,拿帕子給她擦了手,牽著她往床上帶。
“以後每隔幾天就去一次,呆的時間短一些就是,這樣也交待得過去。”
只能這樣了,真是,她怎麼就被太子妃惦記上了呢?還是好意的惦記,讓她想做點什麼都不行。
孕婦嗜睡,華如初並沒有早早就去太子府,而是先繞去看了下文興傑。
江伯對她送來賣乖的好藥材盡皆笑納,對她說話都算得上是柔聲細雨了。
“生機還在,只是毒還在體內,越拖對他越不利,最好是能儘快將藥湊齊。”
“有兩味藥尋遍了都沒找到,現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太醫院了,太子已經知道了這事,他會盡力去找的。”
聽到和太子牽扯上,江軒下意識的就皺眉,但凡武林中人,就沒有幾個喜歡和官家打交道的,更何況還是太子。
旋即想到前段時間發生的事,他又覺得有華三這麼個人精從中周旋,武林和朝廷的關係說不定還真能緩和一二。
一念至此,江軒便道,“我知道你天生一顆玲瓏心,可畢竟還年輕,這太原都是些道行高深的老狐狸,你不要事事逞強,免得著了別人的道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說著重重了嘆了口氣,“我早勸過你爹別當這盟主了,他不聽,偏說不能辜負了老兄弟們的厚愛,要我說那些人愛的是他的大方,但凡有個什麼事還傻不愣噔的衝在第一個,這樣的盟主他們當然要捧著,再換一個他們的日子不見得還有這麼好過,你這些年都填了多少銀子進去了,就你爹那個傻子看不透。”
子女不言父母過,哪怕華如初此刻非常想和江伯一起吐槽她爹也只能忍著,挑著話回道:“也是您正好趕上了這事,平日我都是乖乖在那後宅待著,不竄門不見客,並不出眾,您不用擔心。”
江軒撇她一眼,“這話你也就能拿去蒙一蒙別人,你那點底子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別以為我不知道前一陣武林中發生的那件大事是你平息下來的,夏以見那小子就那天還在我眼前晃過,他功夫再好還能半天功夫跑上數千裡?”
確實是不能,華如初摸了摸鼻子,不再試圖去給自己辯解,反正這也不是壞事,真論功行賞,她還是最大的功臣。
江伯這人在別人面前話都沒句多的,可他們幾兄妹幾乎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長大,和別人自然不同,對著他們江伯話多得都有點嘮叨,不過她也只敢在心裡偷偷這麼說。
對這個長輩,她還是很愛戴的。
以要去太子府為由從江伯那裡逃出來,華如初深深撥出一口氣。
她還是喜歡面對各種找茬的人,不管她是反擊也好,使手段也好都能痛快淋漓。
可一旦面對自己人,她便有些束手束腳。
江伯這種長輩尤甚。
再來太子府,華如初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