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理如初也是懂的,所以,想來想去,她這話竟像是說的實話,一也點不是在逼他。
若有一點點在乎他,她又怎麼會把他往別人那推!
他做得再多,換來的竟是如此。
看姑爺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雲書大急,不由得低聲道:“小姐,您怎麼能把姑爺往別人那裡送?”
“我只是讓他去看看她們,又不是讓他在那裡不回來了,都在一個屋簷下住著,就是祁佑不去見她們,她們也會尋各種機會來找他,何必到時候鬧得大家都難看?”
“那您怎麼不把話說明白?姑爺要是不回來了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華如初走到老地方坐下,“若是他不想,誰也留不下,那是他的妾室,是他的人,就是他在府裡隨便抓個小丫頭一夜恩寵了,我也沒辦法,雲書,你不要太高看我了,也不要被他的態度迷惑,不過是把這當成一個征服的遊戲罷了。”
“小姐”
“好了,我都不急,你急什麼,去準備準備,我要喝茶。”
“是。”
看著天邊的那一線亮光,華如初深深的吐出一口氣。
披了張十七歲的皮,她怎麼就真的變天真了呢?
哪怕是再告誡自己,終是被祁佑的態度打動了的。
好在,還來得及,還收得回。
一把銅壺,四個茶杯,紫砂壺還沒有做出來的情況下,這是喝鐵觀音的茶具。
“你拿多了杯子。”
雲書不好說這是給姑爺準備的,一拍腦袋,道:“以前總是拿雙份,這次給忘了,一會婢子再一起收了就是。”
華如初懶得揭穿她的話,用木勺舀了兩勺茶葉,用滾燙的水洗了,再注了一次水,捂了捂後倒進另一個杯子裡。
聞著茶香,看著橙亮的茶水,紛紛擾擾的心漸漸平復下來。
姑爺出遠門的這段時間裡,小姐從不曾一個人在這裡飲茶,這還是頭一次,只得小姐一人坐在這裡。
莫名的,雲書心底泛酸。
那頭,祁佑先去見了父親,把相信送上後淺淺說了幾句就告退離開。
來到母親的院子,祁佑眼神複雜。
面對父親關心的眼神,他心裡是暖的,雖則兩人相處不多,但是父親該給他的關心從來沒少過。
小時候在祖父的書房碰上,他還會抽空教導自己一番。
這些,他都記得的。
但是母親,他記得更多的是她那張陪著笑的臉。
那不像是對一個兒子,倒像是巴結外人。
緊了緊手裡的包裹,祁佑抬步上前。
守門的小丫頭看到是他,滿臉驚喜的上前行禮。
邊往裡走,祁佑邊問,“母親現在可方便?”
“方便方便,大太太剛用過飯一會,這會正在歇飯氣。”
劉媽走到門邊,正想打起竹簾透透氣,就看到大公子大步過來,狠瞪了一眼不知道通報的小丫頭一眼,揚聲朝裡道:“太太,大公子來見您了。”
“佑兒?”祁武氏疾步走到門邊,恰好此時祁佑也走到了門口,當即就拜了下去,“孩兒給母親請安。”
“快起來,聽說你昨兒就回來了,怎麼這會才過來?莫不是有了媳婦忘了娘?”
“回稟母親,昨日回來就已經不早了,又因要事去了兩趟太子府,回來時已經很晚了,便沒有再過來,今日又早早出門,來得遲了,請母親恕罪。”
祁武氏突然就覺得說不出的意興闌珊,真當她萬事不知嗎?今日出府不也是為了陪著媳婦?有那個時間陪媳婦,卻連向她請安都拖到了現在,真是個好兒子。
兩母子一人站在門外,一人站在門內,就像這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