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今天,都給足了她面子。
她又何必斤斤計較,現在的情況已經比她預料的要好多了不是?
再說,她也不想讓人看了熱鬧去。
她好了,別人才能不好。
接過饅著撕開,夾了些炒著肉的鹹菜放在其中,又加了一點醬後遞迴給他。
祁佑也不急著接過去,就著她的手咬了一口。
華如初也不理她,直接放進他碗裡,擦了擦手,這才又開始吃自己的。
知道她貪涼,祁佑給她夾了點冷盤,看得綠柳等人眼睛都瞪出來了,大公子對她們什麼時候這麼體貼過?
喝了兩碗粥,華如初放下碗。
吳氏眼疾手快的去擰了溼帕子過來,雙手遞給她。
華如初也不介意她的殷勤,接過來擦了擦嘴,正要遞回去,被祁佑接了過去,抹了兩下嘴邊丟到一邊,道:“既是少夫人體恤你們,免了你們在跟前立規矩,你們照做就是,都回吧。”
三人皆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看著祁佑的眼神纏綿得華如初都看不下去了,心下生出一種‘你們要,就給你們好了’的衝動。
那種厭煩太過流於表面,其他人沒發現,祁佑卻是發現了。
從三人出現開始,他的視線就纏了一分在她身上,就擔心她因為這三個人把他所有的努力都給抹去了。
現在看起來雖然沒有出現最壞的情況,卻也好不了多少。
看她此時的樣子,生怕她說出不可收拾的話來,祁佑對三房妾室厲聲道:“都聽不懂話嗎?”
三人再不甘願,聽到這語氣也只能行禮退去。
只是那幽怨的眼神卻是纏了祁佑好一會。
祁佑鬆了一口氣,看向面無表情的如初,正想說點什麼,她卻突然恢復成原來的樣子笑語晏晏的道:“該去給祖父祖母請安了。”
一口氣哽在那裡,上不得下不得,默默的憋了一會後,祁佑點頭。
一路上,兩人罕見的沒有說一句話。
去到主院的時候正是人多的時候,團團行了禮,陪著說了一陣話後,祁佑才說起要出去的事,兩老以為他們是要去茶園,問都沒問就點了頭。
其他人見狀自然也不會多事的說不討喜的話。
在祁府,雖然祁佑是晚輩,但是沒人敢真正得罪他。
誰不知道祁佑才是祁府的指望?
華如初原本想帶上祁珍,左右一想,便歇了心思。
好一陣沒出門,華如初偷偷掀了小窗簾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
街道太寬,便沒了那種喧鬧的感覺,時不時有騎著俊馬計程車兵疾馳而過。
除了自覺往裡靠讓路的,沒有一個人側目,顯然,這是太原常有的事,見慣了早就習已為常了。
祁佑發現了她的小動作,自是不願意她被別人看了去。
可一想到她這些天因為那些閒言碎語沒出門半步,便舍不理再管著她。
扯了下韁繩,馬更靠近了轎子一些,既擋住了外頭的視線,又縱著裡面的人看外面的世界。
這是他寵她的方式。
不管她知曉還是不知。
到得別院,馬柏把小姐姑爺迎進裡間,奉了茶後便道:“繡娘昨天上午到的,有兩個暈船得厲害,我請了大夫給她們看過,大夫說休養幾天就沒事,一共有二十四人,大都是攜家帶口過來的,我做主,讓她們都先行住進了這裡,對了,這是二小姐的信,一封拆了的是指名給我的,我拆了看了,一封是給您的,我沒敢動。”
接了信,華如初責備的看他一眼,“我說過了,我們不是主僕,你不用這麼小心翼翼,外邊的事你做主就是,要是這裡住不下了,你再去尋一個合適的地方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