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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兗州州牧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呵呵,客官,老漢我大字不認得幾個,卻也親身體會了一個詞,知道了什麼叫官官相護,魏山縣的縣老令是兗州州牧大人的小舅子,縣老爺把自己的妹妹送去給州牧大人做姨奶奶了,這才換來個縣老爺當。”
華如初看向祁佑,眼中有不解,難道這縣令的任命可以不透過朝堂嗎?
祁佑拳頭不自覺的握緊,怎麼可能不要,這文家的手伸得比他和太子以為的都要伸得長。
只怕吏部那邊也滲透進去了。
掌櫃的一輩子都耗在這個客棧裡,迎來送往的客人見得多了,並不是一點眼光都沒有,看兩人專挑著這些事情問,不由得就猜測起來兩人的身份。
恐怕他們所說的做買賣是假,探聽事情虛實才是真。
如果他們真是為這個事來的,總不可能是縣太爺他們一掛的人,只要不是他們一掛的,他揣著明白裝糊塗,把自己知道的全說出來,如果他猜中了,自然是大喜,若是他們真是來做買賣的,那就當他是喝多了胡言亂語了。
“我聽說寧縣,濟縣,桃縣遭災特別嚴重,有沒有這回事?”
掌櫃的眼睛一瞪,“誰說的,這人一定是個騙子,這三個縣哪有咱們魏山縣嚴重?”
果然如此,祁佑吃不下去了,放下筷子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華如初看他心情不好,該知道的也知道了,便把剩下的半壺酒塞到掌櫃懷裡,道:“多謝掌櫃的為我們解惑了,這酒算是我們兄弟請掌櫃喝的。”
掌櫃的看樣子確實是愛酒之人,舔了舔嘴唇接過酒壺,邊道:“那老漢我就舔著臉接了,平日裡捨不得喝,已經好久沒喝得這麼痛快了,兩位慢用,老漢再去給兩位炒個菜,送的,送的。”
華如初也不拒了他這好意,看他步伐穩健的往廚房方向走向,笑得很是意味深長。
南朝的人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大多識字,並沒有那麼愚昧好糊弄。
兩人沉默著吃了頓飯,就著雨聲,和淡淡的酒香。
回到房間,華如初走到窗邊把窗戶支起,涼風進來,吹散了一室的渾濁。
雙手抱胸,回頭看向坐在圓桌邊一臉嚴肅的人,“決定了沒有?”
祁佑看她,起身走近,把人攬入懷,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他覺得安心。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是肯定,而不是疑問,華如初笑得得意,小狐狸一般,“當然,你不就是在想是照原計劃回太原還是去一趟魏山縣城嗎?”
祁佑心情突然就輕鬆下來,有個這麼瞭解自己的賢內助,有什麼問題是解決不了的。
自從如初答應下來後,她這幾天接連不斷的提點讓他知道,原來他們還有那麼多疏忽的地方。
這人以前未必就沒有看出來,不過是不願意過多介入這些事情罷了。
她好像總在給自己留退路。
他不喜歡這樣。
他想要的,是把這個人徹底的綁在自己身邊,生在一起,死在一起。
“我要確定一下,所以,我們要去一趟魏山縣。”
“好。”
如初毫不猶豫的同意讓祁佑心情更好,懷裡人溫暖的體溫透過衣服傳來,被涼風帶走的溫暖瞬間又恢復如初。
好像只要有這個人在身邊,心就是暖的。
“傷還疼嗎?”
“結的痂都掉了,早就不疼了,你的呢?”
拉著她往床邊走,祁佑回頭,“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好,你來幫我看看。”
華如初看向窗戶的方向,這這這天還是大亮的好吧。
祁佑這是想白日宣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