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去主院,祁佑則早早去了太子府,他們還有許多事要商議,安排。
老太爺拄著拐仗坐著,臉下不見喜牛
只有和他做了幾十年夫妻的老太太看得出來,那握著拐仗的手握得太緊以至青筋畢現。
祁管家進來,對著兩人行禮道:“啟稟老太爺老太太,老奴沒見著大少夫人,聽雲書姑娘說是身體不舒服,在床上歇著。”
老太太看向老太爺,原以為華氏這次依舊會忍耐,沒想到她會這麼明白的表露她的氣性。
“這幾日府裡的事情你先管起來,我且忍她幾日。”語氣中的強硬讓祁福心裡一個咯噔,他多少也瞭解了大少夫人一點,好說話時那是真好說話,絕不輕易為難人。
可她一旦開始不好說話時,軟硬都她對無用。
老太爺還用這種態度…
祁福連忙看向老太太,希望老太太能勸上一勸,大少夫人絕不是好拿捏的,別到時讓府裡亂了套。
老太太倒是真開口了,說的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這一陣府裡沒什麼事,要處理的事也不多,就是她不管也無礙,可是佑兒要去戰場。我們是不是要替他多準備些東西?戰場上的事您最明白了,您給我指點指點。”
“不用你,佑兒現在有媳婦,這是她該準備的。”
“可是佑兒媳婦明顯”
“明顯什麼?”老太爺冷笑,“原以為她是個拎得清的,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做為祁家的子孫。上戰場將祁家的榮耀拼回來是本份,她做為祁家的媳婦,要做的就是替佑兒準備好一應東西,將人妥妥當當的送走,而不是耍脾氣。我體諒她成婚尚短,但是她真要以為想憑她的身份做什麼…我就是拼著違了聖上的意,也要休她回華家。”
老太太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可看著老太爺那神情最終什麼都沒有說,這家裡老太爺才是天,她遵循他的決定就是。
屋外,祁中然在外面向來帶著兩分笑的臉上此時再不見一點笑意。
要不是今日上峰要他出來辦事,他正好有事要問爹便回來了一趟,也不會聽到這樣一番話。
他以前曾勸過爹,不要總讓佑兒去做那些危險的事,可爹卻說他以前沒有教養過。現在也沒有資格來管佑兒的事。
他自知理虧,只得一切都隨了爹去。
可是,這並不包括他要眼睜睜的看著爹為了祁家的榮耀將佑兒送上戰場去。
也不敲門。祁中然直接走了進去。
甚至連禮都沒行就開口道:“我以為只有太子要親征,太子一走,太子府中需要有人坐鎮。一應事情也需要有人打理,佑兒是不二人選。”
老太爺沒有回他的話,而是皺眉質問,“這個時辰你為何會回來?”
“請爹回答兒子的話,佑兒上戰場,是不是您前日去皇宮向皇上請命的?”
“是又如何?你以為沒有佑兒隨扈,皇上會放心讓太子前去?”
祁中然頭一次為了兒子怒髮衝冠,忘了對父親的畏懼,將滿心的憤慨發洩出來,“您自己便是從戰場上下來的,有經驗有親兵,還有擁戴的將士,最終也是落得一身的傷只能回家榮養,佑兒還這麼年輕,連個兒子都沒有,您怎麼忍心將他送去戰場?那是戰場,會死人會重傷,會像您一樣再也上不得馬提不動刀。您是不是忘了,那是您的親孫子,為了祁府從小便在外為祁府拼殺的孫子,讓祁府即使沒人再撐得起來也無人敢小看,您能不能對他仁慈一點?不要總陷他於死地?還是說您根本就是恨他,恨不得他死,恨不得他再也回不來!”
老太爺胸膛急劇起伏,看不太清的視線牢牢的死死的盯著他的大兒子,祁家從沒人敢忤逆他,兒子雖說不堪重任,卻事事以他為先,哪怕老二在外再混,在家也是老老實實的,大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