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顫抖著手,用無比誠懇的態度,緩緩將它送到嘴邊……
下一刻,她的太陽穴旁便傳來一陣巨痛!
“宋~芸~歇~你好大的膽子啊!敢在這裡偷吃?”
某人一邊念她,一邊使力扭轉她無辜的小耳朵……
“啊~~痛、痛、痛、痛……嘿嘿,信哥~我哪是在偷吃,這是來孝敬您的!”
她邊說邊把食物放回盤中,再心不甘情不願的雙手奉上。
“您瞧這肉烤得多均勻,色香味一應俱全,請您慢慢享用吧!”
叫信哥的男子,二話不說,一把抓住便送入口中!
嗚……她的命根子牛小排啊……
還是她差點要抱廚子的大腿才求來的……
竟然被這腦滿腸肥的小人給吞下肚去……
這……這還有天理嗎?!
無視於捶心肝的宋芸歇,信哥滿足的擦擦嘴。
“勉勉強強……喂,外頭有個客人交給你了,我要下班了!”
“什麼?還有客人?不是打烊了嗎?”
信哥頭也不回的說:
“安啦,你沒問題的。拜拜!”
“喂!信哥……我……唉!”
她為自己的五臟廟默哀十秒鐘之後,虛弱地踱到西餐廳。
順便看看到底是哪個不識好歹的傢伙,都過了營業時間了還不離開。
偌大的西餐廳,平時會有樂團演奏,在演奏區還附有一個小舞池;是情侶們約會的好去處……只不過價格不怎麼便宜就是了。
而宋芸歇的工作是外場服務生,因為學校和這家飯店有建教合作,因此她和同學們畢業後便直接到這裡工作。
但是她的運氣實在不怎麼好,她被分到的單位,是飯店裡最高檔的;要求嚴謹不說,上司們個個是從國外學成歸來,都跩的很……她只是個小小專科生,自然不受人尊重了。
就拿剛才的信哥來講,五短身材啤酒肚,一顆半禿的頭,還總是將旁邊的頭髮直直拉到地平面的另外一邊,風一吹,便恢復原狀……若是正好被宋芸歇看到,而她又忍不住捧腹大笑,那麼她便會多一些莫須有的工作——
像是擦牆壁啊,將已經乾淨到不能再幹淨的餐具再洗一遍之類的。
說實在的,對於上司們苛刻的要求,宋芸歇大概也已經麻痺了。
但是像今天這樣丟下客人便溜之大吉,以前倒是沒有例子;她晚飯沒著落,宵夜又被攔截,最後還變得孤苦零丁……
唉!
她走向唯一的客人,驚訝的發現,他已經趴在桌子上了,還隱約傳來呼吸聲。
桌上滿滿的空酒瓶,各式各樣的酒都有;她將它們分類並排列整齊,這樣要計算費用時比較容易。
但是當她想抽走他手上的那空瓶子時,她是怎麼抽都抽不起來……
最後,她像拔蘿蔔那樣,雙手握緊瓶口,使出吃奶的力氣——
“啵”……的一聲,她終於拔起來了!
她將它歸位,並開始計算:
“黑啤四……海尼根五……葡萄酒三……!”
當她數得正專心時,忽然,一隻巨掌握住她的細腕!
“啊~~~”
她嚇得放聲大叫,叫了約三秒鐘後,才發覺是那位客人。
“對喔!還有你在……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們已經打……”
他、他、他那是什麼眼神?
佈滿血絲還狠狠瞪著她……
好可怕……好可怕……
嗚……她是說錯什麼話了嗎?
“給我酒!”
那男人的年紀大約才三十歲,可能還更年輕點,但就是會讓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