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漠湉陷入沉思,最近他有反思過,特別是在施薏提出離婚以後,“葵姨,我們算扯平了行嗎?”
丁漠湉是葵姨一手帶大的,所以這話一出,葵姨一聽就懂,“丁先生,你不怪我隱瞞你曹先生身世的事了嗎?”
“嗯...。”丁漠湉的聲音特別輕,“我想你有苦衷的?”
“丁先生既然能體諒我的苦衷?那為什麼不能體諒曹先生的苦衷呢?”
丁漠湉叫喚了一聲葵姨,就別過頭去說,“這不一樣!”
葵姨拉過丁漠湉的手來,語重心長的說道:“有什麼不一樣,我跟丁先生非親非故,你都不把我當外人看?更何況你跟曹先生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只是丁先生你向來心高氣傲,一直過不了心裡的坎。”
丁漠湉的臉色不好看,葵姨緊接著又說道:“我說的話不中聽,但是我的肺腑之言,如果我當時在丁先生身邊,哪怕被你罵走,我也會苦口婆心的勸到底。”
“連葵姨都不心疼我了?曹緒這麼可惡!欺騙我的感情!你還幫他說話?”丁漠湉的語氣顯得有些可憐兮兮。
“我要說幫理不幫親,那也是客套話,在我心裡,總歸是偏袒丁先生你的,只是在曹先生的這件事上,他有他的無奈,曹先生早就知道自己是丁主席的兒子,如果他是個利慾薰心的人,他早就出手了,絕不會等到現在?丁先生你在氣頭上,容易把所有的事想歪了?”
“沒有!他想殺人誅心呢?”丁漠湉還是一副嘴硬的樣子。
“還殺人誅心呢?丁先生想象力真豐富。”丁漠湉臭著臉不說話。
葵姨繼續語重心長的說道:“連太太都接受了曹先生,想想這些年,曹先生也真不容易啊!”
“我媽是鬼迷心竅了。”
葵姨笑了下說,“你別這麼說?太太要傷心的。”
“我也很傷心啊!怎麼不見有人心疼我?”
“少爺又耍小孩子脾氣了?”
丁漠湉看向葵姨說,“我一點都不習慣你叫我丁先生。”
葵姨這才意識到,剛才她嘴瓢了,果然叫丁漠湉少爺叫慣了,一個不留神,就喊出口了?
“可我現在是該叫你丁先生了?”
丁漠湉充滿期望的看著葵姨說,“不能扯平嗎?”
葵姨沉默不語,丁漠湉又說道:“葵姨,我不會勉強你的,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家大門為你敞開,隨時歡迎你回來。”
葵姨拼命忍住心裡迸發出來的感動,用力點了點頭,丁漠湉又覺一陣頭暈,這個酒的後勁好大,他用手敲了敲額頭,不免皺了下眉頭。
“丁先生又頭暈了?”
“嗯..。”
“那早點休息吧!好好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安頓好丁漠湉之後,葵姨離開了房間,林木一直在門外等葵姨,見葵姨出來,趕忙迎了上去,“你送碗醒酒茶那麼久啊?”
“我們聊了一會,你在等我啊?”
“嗯,白天其他人在,你們也沒啥單獨說話的機會。”
葵姨點著頭,兩人走到院子的正中央,“太子爺勸你回丁家了?”
“嗯。”
“你怎麼回答他的?”
“我沒回答他。”
“你是沒想好嗎?”林木問道。
“嗯,老林,你知道他在我心裡有多重要的?”
“嗯。”
林木見葵姨猶豫不決,直接說道:“說到底,你心裡想留在太子爺身邊,但又顧及阿忠的感受,所以才那麼左右為難。”
葵姨沒有否認林木的說法,她不是個虛偽的人,林木接著說,“但你都這把年紀了,我勸你還是隨自己的心就好,之前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