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聊事情。”阮紅玉看到嚴木的眼睛不住地往葉雪身上瞧,金之煥的臉色又黑得厲害,連忙打著圓場,軟軟的腰身扭來扭去,可惜,扭了半天也沒扭回嚴木的眼神。
進來的是個年紀不大,略有姿色的姑娘,一身綠衣顯得格外楚楚可憐,彈的曲子也是那種悠揚清淡的,難以適合嚴木的心情。
“彈的什麼鳥曲?哭喪啊!陰個破臉,老子又沒欠你錢!”這話聽上去是罵那彈曲的姑娘,實際上卻是在暗罵金之煥。後者的臉色更難看了,手裡的酒杯重重地擲在桌子上。
彈曲的姑娘顯然沒見過是世面,嚇得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姑娘,你再彈一遍,我聽著好聽。”葉雪沒有看兩個慪氣人的臉色,卻站起身來到琴旁。看到小姑娘怯生生的樣子,葉雪扭頭叫道:“金老闆。”
金之煥聽到葉雪在人前如此呼喚自己,搖搖頭,伸手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示意彈琴的姑娘再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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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四章 丟失的記憶]
葉雪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家中的,她一路都在思量剛剛發生的事情。當自己將金之煥的銀子遞給那個賣唱的少女時,顯然對方已經認出了她,眼中竟然流露出了鄙夷和不屑。
最讓葉雪感到難受的是,那個少女的嘴裡居然清清楚楚地吐出兩個字,“禍水!”這兩個字深深地刺傷了她的心。
葉雪無法忘卻嚴木的驚訝和卓氏叔侄的詫異,她更無法正視那個雖然身在勾欄院卻也敢於蔑視自己的少女——連這樣一個人也敢蔑視自己——心中悲苦難言,不由得萬念俱灰,手中的銀子頹然跌落在地。
當金之煥的手掌結結實實摑在了嘴角帶著嘲笑的少女臉上時,阮紅玉又及時地出現了。就算面對自己老闆娘的責罵,少女捂著臉頰一聲不吭地依舊用蔑視的眼光注視葉雪。
“算了,像我這樣的禍水,到哪裡都一樣的。”那刻葉雪完全明白了‘恥辱’的含義。
回來的路上,金之煥一直都想找機會和葉雪說話,可惜看到那冷漠的面龐,他放棄了自己的努力。
翻過了圍牆,丫鬟香兒有些膽怯地四下張望,生怕會有人發現她們。
“怕什麼?恐怕今後我們在這裡只會像空氣一樣透明瞭。”葉雪所說的也許就是她所希望的。是的,在那難堪的一幕發生時,她真的希望自己是透明的。
因為休息的很晚,所以起身也就遲了。剛剛梳洗的葉雪聽到院子裡傳來了吵雜的聲音。
“還裝什麼裝?都到了這個時候,還裝啊!我們全府上下的面子都讓她丟盡了,居然還厚著臉皮跑回來裝樣!”
伴隨著尖銳的聲音,房門“咣鐺”一聲被踢開了,葉雪面前的菱花鏡居然也顫了幾顫。
“拜見霞夫人!”香兒驚慌地跪倒在地,身子抖做一團。
“怎麼?你的腦子病糊塗了,身子也病糊塗了?現在可不是從前,由不得你使性子,再讓你回到這個家,是老爺對你天大的恩惠!你以為你現在是誰?誰還會再看你的臉色吃飯?”
叫囂的是府內掌有實權的霞夫人,因為她為葉家生下了獨子,所以才最囂張。
葉雪很從容地從椅子上站起,恭敬地施禮,“見過霞夫人。”
“哼,你這個禍水!每天就知道裝病裝可憐,勾引男人。現在洛國都被你斷送了,害得我們全府都被指指點點遭人唾罵,你說,我們留著你有什麼用處?”霞夫人越說越來勁,聲音大得幾乎全府都能聽見。
“你說說啊!可憐我們老爺那麼大的官職,往日多麼的威風!現在呢?卻要跟在人家身後,點頭哈腰受盡閒氣。你說說啊,你說說啊!你生來就是這副狐狸精的樣子,哪個男人攤上你能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