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有的設想,全都成為了泡影。
這個男人,已經可惡到,讓她覺得沒有力氣。
那個女人,都已經死了,為什麼還能讓他這麼的在意和掛懷?那個女人,那麼地背叛他,那麼地對待他和他們兩人的孩子,他卻還可以把她當做心中的寶!
或許,活人真的是比不過死人!
她想哭,特別地想哭,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呆在這裡?為什麼要讓自己的心絞痛著,看著那兩個人在親熱。
“冷陽,你喝醉了!”
她又傻了一次,在這個時候,她本應該偷偷地溜回房間,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她出聲了。
故作鎮定的聲音在靜謐的夜裡一出來,似乎猛然間放大了好幾倍,似乎沒嚇住那對還在擁吻著的兩人,她自己倒是嚇了一跳。
然後,有一種東西,在她腦海裡噼裡啪啦地炸開,她控制不了。
當她顫抖地邁開腳步的時候,她明白那種東西是憤怒,這才認識到,原來,她被氣得發抖了。
她走過去,用顫抖的手,勉強地插入兩人相貼的臉龐間,然後,強制性地分開兩人。
冷陽的身上,一股酒氣。
她努力地推開聽雅,惡狠狠地瞪著她:“他喝醉了,你別跟他一起胡鬧。”
聽雅無辜地辯解:“是他先吻我的。”
葉露攙扶住了冷陽,冷漠地回答聽雅:“他認錯人了,我代他向你道歉。”
說罷,她將冷陽扶了過來,攙扶住。
聽雅還算識相,立在一邊沒有動。在這個關口,她只能借勢配合冷陽給葉露刺激,而不是主動霸佔住冷陽,因為,她很清楚,她身邊的這個男人,還沒有醉到失去理智。她要是錯了一步,結局可能就會改寫。
葉露扶著冷陽上了樓,直接送入他房間的臥室,擰開熱水器的開關,她幾乎是又恨又惱地直接拿花灑往他的頭上淋,夜晚的水很涼,她想,他需要清醒清醒。
他半眯著的眼睜開了,她看見了,心也碎了。
他的眼神是清明的,他沒醉。他喝酒了,可是他沒醉,他知道的,他什麼都知道。
他知道,可他還是吻了聽雅,叫了那個女人的名字!
她還能怎麼辦?
為什麼要那麼愛那個女人?!
為什麼?!
這份無奈的心語,註定不會得到回應。她的心,在悲傷中一點點地死去。
顫抖地低語,“洗個澡吧!”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手卻彷彿有了自己的意識,將花灑固定住之後,開始幫他脫衣,假裝順著他的意思,當他真的已經喝醉了。
好不容易,把他的衣服給褪了下來,她也已經熬到了盡頭,她堅持不下去了,在他的身邊,她感到了窒息。
“你自己洗吧。”
她站起了身子,儘管衣服已經溼了一大半,但是她一點都不想脫下它們。
他拉住了她,她想走,她已經很用力地要抽回自己的胳膊了,可是他的力氣要比她大的多的多。
最終,她被他拉回了他的懷裡,他抱住了她,低喃:“一起吧!”
眼淚,剎那間從她的眼眶中溢位,融入從花灑洩下來的熱水中,分不清是水還是淚!
任憑他脫了她的衣服,她抱著他的頭,死死地咬著唇,堵住那絕望的哽咽,讓淚隨那紛紛墜落的水簾,狂肆地流出。
他不會知道她在哭,她也不會讓他看見她的眼淚。
心中已經破了一個洞,風吹動,空空的,似乎只有嗚嗚的迴響。
這強忍著的巨大悲哀,似乎也只能隨著那不斷灑下的流水,無聲無息地流走。
熱氣開始慢慢地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