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憎恨,覺得絕望……
冷陽輕輕地一嘆,看著她眼角的淚水越流越多一時間,有種無奈地煩躁。她現在這樣的結局,有一半,不也是自己刻意放任、漠視的緣故嗎,好像是……讓她惱了吧?
一點點地抹去她眼角的淚水,以難得的耐心,她流下多少,他就擦去多少,那場面,宛如溫柔的丈夫在疼寵自己的受了委屈的小妻子一般,雖然雙雙沉默,但是無聲勝有聲,畫面溫馨的讓人心疼、羨慕……
總算是有驚無險地成功做完了手術,推出了手術室,送入加護病房。門外守候的人,都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冷陽坐到床邊,捋了捋她額前的碎髮,輕聲低喃:“睡吧,你累了!”
她的眼皮子顫抖了一下。
他傾身,在她額前留下一個溫柔的親吻,“別怕,沒事的。”語調溫暖如三月春風,顯然不符合他一向冷漠的風格。
她低低一嘆,氧氣罩中的白霧因此濃了一下。
他卻伸手,取下了氧氣罩,在她訝異又有些害怕地睜開了眼看他的時候,輕輕地含住了她的唇瓣,輕柔地逗弄了一下,慢慢地挪開,重新把氧氣罩歸位。
“睡吧!”他揉了揉她的頭髮,語氣溫柔地不像真人。
在她重新合上眼之後,她聽到他在她耳邊說道:“你的命只能是我的,別人休想拿走!”堅決果斷、宛如虔誠的信仰!
她不知道他是以什麼表情、什麼心態說出這樣的話,可是,沒過多久,卻沉沉地睡了過去,將所有紛擾的一切,自覺、不自覺地,都交給了他。
撫摸她脆弱地宛如要碎的蒼白麵孔,冷陽看不出心思的臉驀然一冷,眼中浮現鋪天蓋地的冰芒,那是——他要反擊的徵兆。
掏出手機,冷陽沉聲命令:“曉,查一下金議員一家人,跟這起爆炸有關的任何情況都不要放過,尤其……要仔仔細細地調查金夫人!”
金宅
“老爺,你一定要為小瑞報仇啊!”金夫人哭倒在金議員的懷抱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哭的形象全無,好不落魄。原來就是一位溫柔美麗、氣質高雅的貴婦人,讓人見了心生親近,如今哭得梨花帶雨,令人好不心疼。
金議員皺著眉頭,抱著金夫人,臉上風捲雲湧、烏雲越聚越多。
“我就說澤討厭我們母子兩,肯定會對我們母子兩下手,可是你總說不會……不會,可是,嗚嗚……你看看,你看看,現在都變天了,小瑞沒了,嗚嗚……那天要不是我突然身子不舒服沒跟著上車,現在我……我也跟小瑞去……去了,我……我還不如就那樣跟小瑞去了,省的現在白髮人送黑髮人,可是……”金夫人哀慟的眼中猛然閃過濃濃的仇恨:“我不能死,我必須要為我的小瑞報仇,我不能讓殺了我的小瑞的人逍遙自在的,我要他血債血償!”
金議員抿唇沉默。
痛失愛子,給這位曾經叱吒一方的黑道大佬沉重的打擊。
他知道,他的大兒子恨他,也恨珍,但是,他總認為血濃於水,這麼多年過去了,大兒子在外面也歷練了這麼多年,也該長些見識了、懂事了,不該在對已經過去的事情,如此的斤斤計較,因為,這種感情的事,誰也控制不了的。
當初,在酒吧碰見金斯澤的母親,捧場做戲,哪想到會珠胎暗結,當時他也沒多想,心想自己反正也沒個老婆,就娶了她。反正生下來的孩子,也得需要人照顧,還不如讓自己的母親照顧來的妥當。
金斯澤的母親,對他來說,沒有什麼特別的不同,就跟他以前碰見過的那些形形色色的酒吧女子一樣,都是捧場做戲之後可以分就分的人,她唯一不同的是,有了他的孩子,現在成了他的妻子。
可以想見的情況,他只負責娶了她,提供給她優渥的生活,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