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託大了,段沽的實力超出了他的預計,這個段沽並未使用什麼過多的技巧,純粹就是靠靈力的浩瀚來壓制呂岩,這本來是一個笨方法,可偏偏身為十一級的段沽就是有這個實力,眼看著第四句唱出來,呂岩必然是抵擋不住了。
輕則受傷,重則喪命,呂岩心中輕嘆一聲,這次想要突擊過關,甚至想進入中堂,看起來有些勉強了,只求不死,先過了這一關,然後再進鬼龍山躲避烈楓俗院的追殺,下個月再來嘗試吧。
“狂狂狂!烈烈烈!窮盡寰宇歌新極!”
段沽帶著幾分悲烈的語氣,唱出了狂怒歌的最後一句,只見他手中的古箏赫然碎裂四分五裂,但是一具完全由靈力組成的新古箏出現在他的手中,這古箏與天地之間的靈氣合而為一,他在彈奏靈力古箏的時候,天地靈氣也如同潮水般的湧入他的指尖。
“狂風嘯,烈風吼,你我共蒼穹!”
“怒揚蹄,烈馬嘶,英雄逐蒼茫!”
“狂意飄,烈骨舞,我魂弄乾坤!”
“怒怒怒!烈心神!窮盡寰宇歌新極!”
段沽不斷重複這個歌曲,浩瀚的靈力風暴在他的身體周圍形成一個龍捲風暴,這靈力龍捲風向著呂岩的方向捲去,所過之處,所有的防禦護罩都被撕裂成粉碎,而呂岩的納靈漏斗也擋不住這樣的風暴,轉眼被撕碎。
呂岩被狂風逼到賽場的一腳,他是不屑於說出投降二字的,於是只好龜縮在鎮石的邊緣,用白蜂儘量護著自己的頸骨和頭骨,只求能活下來,日後再說,
靈力風暴之中,呂岩的腿骨被寸寸撕裂,他整個身體摔倒在地面上,就連白蜂也一點點的被消磨殆盡。
“難道我要止步於此?”呂岩的意識漸漸模糊,他的骨魂也被扯出了身體,生命氣息接近油盡燈枯的程度了。
場外的骷髏們紛紛張大了嘴巴,看著呂岩死亡的過程,這代表著一匹黑馬的隕落,所以大部分的骷髏並沒有快意的感覺,只是淡淡的惋惜,以及對於段沽實力之強的畏懼。
段沽見呂岩命若遊絲,心中也終於鬆了口氣,這狂怒歌是他的壓軸武技了,為了施展這個武技,代價就是毀掉一個六品靈器,同時他自身的修為會在未來的三個月內下降三成,同時他的骨魂損耗嚴重,可能會從十一級掉到十級。
這種種的損失,段沽說不心痛是假的,但是他要為弟弟報仇,更要保住自己下堂第一的顏面,所以絕對不能輸。
不但段沽和圍觀的骷髏們以為呂岩死定了,就連看守賽場的判官和特意來觀察呂岩的紅獵手也都認為這場比賽不再有懸念,判官開始準備宣判令旗,紅獵手搖了搖頭,準備退出人群。
骷髏群中,有一個纖細的身影冷冷的看著呂岩,發出一聲微微的冷哼,對於呂岩如此死亡,她實在是不屑一顧。
但就在這時,呂岩自己卻感覺到了一些奇特的變化。
白蜂被瓦解了,但是在它的根部,似乎有什麼東西殘留了下來,就像是割不斷的草根一般,凸出在掌骨的外面,雖然極不顯眼,但是以呂岩自己近距離的位置,他可以看見那個東西。
是一個方方正正的小鼎。
啊!是九宮鼎,呂岩赫然清醒過來,原來白蜂之中藏著九宮鼎,這個與自己的骨魂骨骼結合為一體的靈器,並沒有被拋棄在那遙遠的時空彼端,而是依託著白蜂重生了,生長在白蜂的根部。
呂岩這下全明白了,為什麼白蜂有了吸收獸核的能力,為什麼白蜂可以將獸核中的靈力轉為自身的靈力吞噬吸收,原來這一切都是九宮鼎的功勞。
想到這裡,呂岩的一縷骨魂已經自動湧入九宮鼎之中,鼎雖小但是與當初的九宮鼎並沒有任何不同,它表面的複雜紋路立即運轉起來,它在頃刻間變成了一個吸收萬物的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