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聽候父皇差遣”,楚雲承半跪在地上,他原本是想拉褚瑞下水,可現在老丞相已經提議讓他隨軍他自然再不能說是想讓褚瑞隨軍了,從來就沒有兩名皇子共同隨軍的情況,更何況現在的朝歌除了被終身圈禁,再也沒有任何建樹的大皇子,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了。
“嗯,那就好”,朝皇看著楚雲承,臉上沒有絲毫表情,“鎮南大將軍以為呢?”
鎮南大將軍身著朝服卻掩飾不住那周身雄渾的氣勢,“皇上,末將也同意老丞相的看法,如今朝歌內憂外患實在不宜多生事端,有二皇子隨軍,兩國能化干戈為玉帛是最好不過。”
“既然如此,承兒回去準備準備吧,三日後朕親自替大軍踐行”,朝皇一聲令下;楚雲承和鎮南大將軍同時跪地謝恩;朝皇擺擺手,“今日就到此為止,散了吧。”
原本還想趁機替楚雲飛求情的御史大夫看著現在的場景,在心中輕嘆口氣,搖搖頭,朝著宮門外走去。
皇宮正門處,原本聞訊前來看熱鬧的數萬黎民百姓早已經被禁衛軍強制驅離,尤其是在盛都爆發鼠疫的訊息傳開之後,一些人就已經三三兩兩的散去,誰都知道鼠疫這東西在人越多的地方,散播得越快。
沐九兒躺在不遠處的房頂上,臻首微偏看著那金鑾殿上的場景,在心中搖搖頭,不過那天楚到底為何在這個時候來襲,難道真的不顧他妹妹的死活了嗎?
此刻剛將皇后送回後宮,又處置了有些奴大欺主的勢利眼之後匆匆趕回金鑾殿,可還未進殿就感覺到一束非常灼熱的目光,順著那方向看去,卻沒有看到任何奇怪的人,心中疑惑著,進入殿中。
沐九兒小手撫著砰砰直跳的心臟,看著雲岫離開的方向,還好沒有被抓包,不過現在好戲已經散場,她也沒有必要再呆在這裡了,若是被雲岫抓包了,想到前兩日的懲罰,她揉了揉自己那纖細的小蠻腰,撅著嘴,心裡老埋怨了;不過卻不敢再多做停留,趁著雲岫入殿的片刻,縱身一躍在空中三兩個虛踢消失在虛空之中。順便她還去盛都城東和城西兩處鼠疫爆發得最為嚴重的貧民區走了一遭,對目前的情況有了一個大概的掌握之後這才悠悠然地回到三皇子府上。
褚瑞安排來守衛的侍衛們都兢兢業業地守在大門處,院子周圍也都隱匿了不少暗子,只可惜這些人哪裡是沐九兒的對手,在他們眨眼、打呵欠甚至是發呆的一瞬間,沐九兒就閃身進入院子。
“孃親,你怎麼去了這麼久”,看到沐九兒的身影,寶兒從書本中抬頭,臉上帶著濃濃的擔憂,“是不是吃壞肚子了”,可是明明孃親有吃的東西,他和爹爹也都有吃啊。
沐九兒啞然失笑,想起自己離開的時候是尿遁的,不想寶兒居然真的以為自己去出恭去了這麼久,揉了揉寶兒的腦袋,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是哦,可能昨天喝了涼水鬧肚子了,寶兒記住以後一定不能喝涼水哦。1”
“嗯,寶兒記住了”,寶兒點點頭,想到自己前些時候一直喝苦藥的場景,看著沐九兒的眼中帶著同情和憐憫,沐九兒未想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只看見寶兒小手輕輕摩挲著沐九兒的臉,“孃親,你放心等瑞爹爹回來,我就讓瑞爹爹給你開藥,生病如果不治好,會很嚴重的”,說著低下頭,“都怪寶兒學得不精,不然寶兒也能給孃親開藥了。”
沐九兒看著寶兒一本正經的樣子張口結舌,“寶兒乖啊,你忘了孃親自己就是大夫,沒事的。”
“真的嗎”,寶兒抬起頭兩隻眼睛亮晶晶的,他也知道自家孃親的醫術很厲害,連瑞爹爹都比不過,“那孃親能教教寶兒嗎。”
看著寶兒眼中那急切和期盼的眼神,沐九兒不忍拒絕,可習醫非一朝一夕之事,“寶兒乖啊,等寶兒將《神農本草經》和《百草綱目》都背下來了孃親就教你醫術,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