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太厲害了,一露面就拿下了政法委書記和市局局長,更是橫掃了龍城四霸,據說市委金書記都很忌憚他,我烏德勤不過是個市鋼廠的廠長,可是頂不住這樣的壓力的。”
對於這位市紀委新來的葉書記,烏德勤是隻聞其名,未見其人,僅僅是聽說葉書記手段強硬,風格更是雷厲風行,而且超級年輕,這麼一位人物坐鎮市紀委,確實給全市的幹部們,都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在這個風口浪尖兒上,烏德勤實在是不願意惹麻煩。
當然了,如果兵少的父親願意出面的話,烏德勤還是願意賭上一賭的,畢竟兵少的父親是副省級大員,屬於是河東省的老資格本土系幹部,影響力非常深遠,龍城市願意聽他的話的幹部,也不在少數,如果能夠搞定他的話,烏德勤不介意冒個險。
“我爸是絕對不可能涉入這種事情的。”兵少聽了烏德勤的話,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冷厲起來,跟剛才那種表情完全就是兩副樣子。
鍾離妤在一旁兒聽了個大概,心中有數,就離開了對岸,以一種非常優美的姿態,朝著葉開遊了過來。
“妤總辛苦了,有聽到什麼嗎?”葉開從旁邊兒拿過來一瓶飲料,在溫泉中已經泡得溫熱,擰開蓋子,然後遞給了鍾離妤。
“那個戴墨鏡的叫作兵少,是要跟烏德勤商量鋼廠爐料的合同問題,他給出的條件是全家移民,外加一千萬的海外存款。”鍾離妤喝了一口飲料,然後就跟葉開說了起來,“似乎那位兵少的父親,是省裡面的一位領導,副省級的大員,而且在當地很有影響力,不過他們沒有提到名字,我也不大清楚。”
“已經很好了。”葉開點了點頭道,“最近市紀委一直在調查烏德勤的事情,看起來這位兵少跟他的關係,應該是比較近的,從他身上查下去,或者有所收穫。”
“不過那個烏德勤好像已經知道市紀委在查他。”鍾離妤提醒葉開道。
“這是無法避免的。”葉開回答道,“市紀委裡面本身就不乾淨,我又是剛來不久,不可能做到如臂使指,所以訊息走漏出去也是必然的,其實我懷疑我的副職裡面,就有人手腳不乾淨。”
“那樣的話,你的工作可是不好開展。”鍾離妤聽了就說道。
“沒辦法,紀委的工作本身就不好開展,這也不是隻有我遇到過這樣的問題。”葉開說道。
中央打壓地方勢力的想法,自然是有道理的。
一個人如果在當地為官,那麼他的親友們肯定會藉助他的權力,去做一些謀取私利的事情,這件事情基本上是無法避免的,只是程度多少不同而已。
所以現在中央的想法就是避免本地人為官,而且要形成幹部交流機制,經常讓大家輪換著調動,以避免地方上形成尾大不掉的局面,不利於中央掌控全域性。
尤其是針對省市一級的重要幹部,必須形成這樣的制度。
但是根據葉開的看法,這麼做也未必就是解決之道,畢竟最容易形成家族勢力的,實際上就是縣級領導,甚至是往下推到科級領導,這些人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開始在當地形成一個關係網路,利用手中的權力在基層形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路。
透過這樣的網路,他們基本上壟斷了當地的所有資源,並形成了一種地方豪強勢力,架空了省市權力核心。
就像是在很多針對基層的行動中,往往會出現提前洩密的事情,這就是因為當地的勢力已經形成了一個關係網路,從黑道白道兩方面來講,都是互為一體的。
“制度反腐非常重要,市紀委其實是比較重要的一個環節,但是在實際工作當中,所起到的作用卻是非常有限的,因為我們獨立辦案的情況很少,一般都是被動地參與,或者被省級領導指派,才會開展工作。”葉開對鍾離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