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在西安的商人裡頭大小也算是個人物,所以陳樹藩雖說氣憤,但還不至於動這些給自己交稅養軍隊的衣食父母,而且真要動了張炳玉,別的商人肯定會人人自危,到時不用別人趕,他陳樹藩日子就好過不了。
可礙於自己的面子和劉鎮華的要求,只好先把張炳玉給抓起來,要不然沒法給友軍交待,末了張老頭說人暫時是放不出來的,就是得防著點劉鎮華,注意點別讓他安排人在牢裡下黑手。
張老頭畢竟在西安城的軍警兩界混久了,打聽到的訊息很有價值,留他吃完飯,司南一步一個謝謝的送走了他。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司南正擔心的時候,王佔元來了,說自己昨天有事到長安縣去了,今早才回來,聽他媳婦說了張炳玉被抓走的事情就趕緊過來看看。
………【二二章 命懸一線】………
司南把昨天打聽和看望張炳玉的所有事情,詳詳細細的給王佔元鬥說了一遍,就讓他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在班房安排個人護著張炳玉,王佔元說他有個兄弟在裡面當差,他一會就去找找,囑咐他兄弟注意照看著點。
末了王佔元問到還有什麼事情能幫的上忙,司南說想聯絡一下楊虎成,王佔元說包在我身上了,他認真在腦子裡記下司南說的話,就趕緊去了憲兵隊。
可饒是如此的防備和到處求人,中午郭溪人剛剛派人傳來訊息,說錢已經送給了陳樹藩的副官,副官也答應照應張炳玉不讓他受罪,但下午郭溪人在讓人去班房託關係走門路的時候,張炳玉已經被人把腿打骨折了,打張叔的人,正是劉鎮華派來的。
“嘭!”司南憤恨的用拳頭砸著桌子,在屋裡像怒的小獅子一樣來回亂轉:“劉鎮華、陳樹藩,老子跟你們沒完,自己出錢、託人,甚至動用了周學熙,可張叔還是被人給打成了重傷,看來還是不能指望別人!怪不得那些有權的都想當軍閥,這個世道里,你沒有槍,沒有勢力,靠別人幫你救急,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老子豁出去了,楊虎成要是磨磨蹭蹭不幹,老子哪怕傾家蕩產也要先救出張叔,然後老子自己拉桿子,不能在指望別人了,老子要當軍閥!”
司南強迫自己安定下來想了想,身上揣了幾張1萬大洋的票子,跟著送訊息的人去見郭溪人,見了面,說了自己的來意,把票子遞給郭溪人,郭溪人讓司南等著,自己去了督軍府,到了快下班的時候,郭溪人回來告訴司南,督軍府那邊讓家裡人去憲兵隊領人。
司南差點沒給郭溪人跪下,一步一個鞠躬出了郭溪人的辦公室,然後飛快的跑回家,讓爺爺套上馬車,和芬姨來到了憲兵隊。
抬張叔的時候,張叔已經氣若游絲,左小腿被打的骨頭都露出來了,身上別的地方輕重不一的傷口密密麻麻,芬姨都哭暈了過去。
回到家爺爺趕緊拿出自己的救命藥,先清洗和簡單包紮傷口,魏大牙也和李大夫拿著藥鋪最好的藥來了,司南讓人拿著錢去請紅十字會和英華醫院最好的西醫骨科和外科大夫,讓他們趕緊來。
大夫們來了後,先掛上血漿袋給張叔輸血,然後開始檢查傷口和清創,最後將骨折部位扶正,上藥包紮後用木板夾住,忙了一個多小時才拾掇好。
張叔的臉色看起來好了不少,但紅十字會的一個骨科大夫出來對司南說,張炳玉的左腿以後要瘸了,還好現在是夏天,張炳玉還年輕,要是年齡上了4o多歲,或是冬天的傷,以後颳風下雨會比腿斷了還難受。
床上,張炳玉渾身包的像粽子一樣,周圍大大小小的人都抽泣著,司南一個個把他們都推了出去,屋裡只留下芬姨。司南跪在了芬姨的面前,芬姨趕緊去扶他,可他根本不起來,磕了一個頭之後對芬姨說:“芬姨,張叔都是為了我才變成這樣的,我誓,就算是劉鎮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