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乘風臉色冰冷,看看斷浪又看看藍舞,一時並未下令殺人。
第二夢一直隨在乘王身側,實再不想看著這麼個姑娘就被砍了,趁著斷浪求情,也上來說道:“乘風,我看這姑娘少不經事,也非真心要害人,既然也並沒有釀成大錯,你,你饒了她吧!”
只到這時候,冷冷的場面才讓藍舞生出幾分忐忑,睫毛顫動,感覺自己真闖了大禍。
斷浪小心一拉她的裙襬,她也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這時候,賀章已經查明瞭那些藥粉的毒性,報了上來:“王上,臣已經看過,這些藥粉只是普通的瀉藥。並非有劇毒!……”
斷浪聞之,心內鬆了半截,畢竟是因為他引來藍賢投靠,才會釀出今日的事情。況且他的心中有幾分對藍舞動情,實是不想就此斷送了此女的性命,接著話頭再次跪求。
“王上,藍舞從小愛調皮搗蛋,少經世面,藍伯父只有他這麼一個獨女。懇求你饒了他吧,一切罪罰。臣願意受之。”
都到了這份上,斷浪和第二夢同時懇求,藍舞又再沒發聲頂撞,雲乘風冷哼一聲,終於收了殺心。冷冷道:“斷浪,你起來吧!把她帶回去,隨從的人,全都殺了。”
侍衛領命,鋼刀飛揚。咔嚓咔嚓,頓時把其餘的丫鬟侍衛全都斬首在地。
雲乘風也無心再理會這事,由第二夢陪著回屋安睡。
藍舞這麼一鬧,可攪亂了他的睡眠。需要好好回去補覺。
眾人離去,斷浪出了一身冷汗。隨著乘王的時間越長,他越發覺得乘王如昔年的雄霸一般霸者橫欄。
幸虧乘王還記掛著與他的情義,否則今日藍舞是必死無疑了。
斷浪收回心思。轉身去扶藍舞,藍舞眼眸溼潤,正痴痴盯著他。
“藍舞。你怎麼啦!好啦!下次再不能這般魯莽了。跟我走,我送你回家去。”
藍舞忽然一抽鼻子,滾下兩滴眼淚,猛撲在斷浪的懷裡,抽泣道:“斷浪,你剛才真的很擔心我嗎?”
剛才的境地,斷浪明明一心掛著她,被她問出來,卻心內一沉,忖道:“怎麼會呢!我斷浪什麼時候成了為女人婆婆媽媽的人。”
於是冷著聲音說道:“哼!我哪裡會擔心你?我是不想你死了,無法向你爹交代!”
藍舞收住眼淚,拳頭猛向斷浪的身上招呼:“好啊!死斷浪,我就知道你是狼心狗肺的冷血動物!我要回去告訴爹,讓他再也不用記掛著和你們斷家的情分,才不要讓他帶領門人助你攻打雲南。”
斷浪被他的拳頭撓的身上癢癢,目光一凌,抓住她的手,“是嗎?那我就讓你今晚回不去。”
昔年斷帥與藍賢乃是摯交,經常往來,斷浪與藍舞年幼時也經常在一起玩耍。算是有些青梅竹馬的情愫,前些日子,斷浪尋到藍賢,在不滅藍門住了幾天,與藍舞頗多交集。
卻在不知不覺間與藍舞生出了些情愫,這也是藍舞張口閉口就敢喊他“死斷浪”的原因。
突然被斷浪抓住,藍舞面紅耳赤,心尖兒突突直跳,急急叫道:“死斷浪,你敢對我……我絕不饒你……”
斷浪哪裡管她,抖手一提,把她扛在肩上,打趣笑道:“急什麼急,你不是說我們從小就有婚約嗎?從今晚之後,你就做我的妻子吧!”
…………
一整晚,藍舞都未歸家。
直到天快亮時,才哼著小曲溜回不滅藍門。
藍賢瞧著女兒似變了個樣,也無心去猜疑什麼,拉過來厲聲責問昨夜去了何處?
藍舞懵懂不知隱瞞,就把昨天的事情簡單說了,只是說起和斷浪的事情時,並沒有道明。
藍賢聞之,面色大變,拉著她急忙往屋內飛奔,一面責罵道:“舞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