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悻悻然:“誰知道哪來的。”
劉仲駭笑:“你們兩個不睦,別拿我做筏子。”
阿羅一向與劉仲、十二等人同住,走到秦州住進客棧的時候,阿奴才知道自己哥哥已經開始夜不歸宿。這太過分了,他們不是來玩的,連拉隆等人都知道輕重,再晚也不敢外宿。
但是現在去找又不合適,阿奴氣得睡不著,想起衙內筒子。問明德威將軍府的位置,乾脆和劉仲、雲丹帶著十二、十九和阿寶去看看他。
將軍府外靜悄悄的,只有門前的大燈籠在風中輕搖。
“大官的府邸不是應該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戒備森嚴麼?”阿奴問。
劉仲也不明白:“每個人的脾氣不一樣罷。”
看好了位置,阿寶藉著阿奴的飛爪上牆先偵查一番,然後示意眾人進來。
劉仲說道:“你這根飛爪用來偷雞摸狗倒是不錯。”
“最早我叫人打這個,就是為了到中原的時候,萬一生活無著,穿門入戶比較方便。”阿奴很得意。當然,還有一個用途,在白瑪崗那個地方,有一根飛爪隨時可以救命的。
劉仲大汗,這根飛爪不錯,不過主人的用心實在不良。
阿寶突然示意噤聲。
兩個家丁捧著食盒而過,聽他們說的話,這是衙內筒子要的宵夜。
他們又跟著家丁們摸到了王衙內住的小院。
只聽見衙內筒子在發牢騷:“打扇捶腿,敲肩捏背,疊被鋪床你哪樣也不會?現在叫你喂小爺我吃東西,你餵了我一身,有你這麼做丫鬟的?”這人說話怎麼忽然流利了?阿奴疑惑的看了看劉仲。
一個女子聲音應道:“你今兒去見那些狐朋狗友,他們又挑唆你什麼了?別人放個屁你都當香餑餑。二十啷噹歲的人,突然連飯也不會吃了?別鬧笑話了。”那聲音跟炒豆子似的又快又響。
“這裡都是這麼著?”
眾人爬上牆頭,只見月光下,小院裡花木扶疏,衙內筒子舒舒服服的躺在一張涼椅上搖搖晃晃,一個白衣丫鬟站在邊上拿著扇子叉著腰。
只聽他教訓道:“人家的丫鬟,只要主子的嘴一吧唧,她們就知道主子要吃什麼,忙忙地夾來喂;手一搖,就知道主子要使什麼,急急地拿來用;腿一蹬,就知道。。。。。。”
白衣丫鬟接上他的話:“腿一蹬,就知道主子要嚥氣,匆匆的買來棺材。”
衙內筒子氣得說不出話來。
丫鬟繼續做茶壺狀:“那還叫人嗎?整個一廢物。話不會講,飯不會吃,衣不會穿,連路也不會走。少爺學什麼不好,學那些紈絝子弟,什麼貴族?像烏龜一樣的豬。”
衙內筒子辯解道:“你一個棺材鋪老闆家的丫頭,懂什麼貴族生活?”
“買棺材的錢家不懂,賣冥錢的李家就知道了?我說你今兒跟誰去喝花酒了?原來李家那個考了五次考不上秀才的李大少。告訴他,有那一天,別忘了叫他家善解人意的丫鬟多多關照我爹的生意。”
衙內筒子忽然結巴:“我,我,我沒。。。。。。”沒喝花酒。
“沒什麼!?”丫鬟直眉楞眼打斷他的清白宣言,“老將軍回來,你等著吃板子。”
“死錢串子,我沒喝花酒!”衙內筒子怒吼,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個死丫頭比他還囂張。
錢串子掏掏耳朵,不屑道:“再大聲些,好讓街坊鄰居跟老將軍告狀去。”
阿奴等人笑得差點掉下牆。
“除了你上次騙我滿大街找姑娘,我沒碰到過別的女人。”衙內筒子委屈的不行。
“別人說什麼你都信,豬腦子。。。。。。”那件事是她理虧,錢串子嗓門低下來。
見她臉有愧色,這死丫頭一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