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下的那個蟬兒總是能找到我,鼻子比尼爾斯還靈。我又不能宰了她,除了吼一嗓子把她嚇跑,我還能怎樣?”
他學著宮女們尖細的嗓音和畢恭畢敬但是卻態度堅決的樣子,阿奴笑得直喘氣。他一瞪眼:“把藥喝了再笑,嗆了怎辦?”
阿奴依言,邊喝邊想:“陸秀秀畢竟是個孩子,這樣圍追堵截只會把阿仲嚇跑了。”
她哪知道那些緊迫盯人的伎倆都是蟬兒瞞著陸秀秀幹出來的,她算是六品女官,只比吳姑姑低一點。加上又是王妃心腹,可以指揮一大票人盯緊劉仲,卻沒想到適得其反,逼得劉仲索性連家也不回。
阿奴皺著眉喝下補藥,胃裡直泛酸水,一陣噁心,劉仲連忙寨了一顆蜜餞給她。
她苦著臉說:“天天把藥當飯吃,不是說有什麼食療麼?”滿院子的藥味比得上藥廠了,藥味飄到隔壁的盧家,燻得他們家看門的婆子一個勁的嘀咕抱怨。
劉仲想想:“要不我明兒去醫署問問?”
阿奴想了想,臉一紅:“算了,為了這個莫名其妙的病已經夠勞師動眾的了,再傳到宮闈裡,我也不用做人了。”
劉仲想起已經告訴了劉珉,心想阿奴知道了,肯定又要發一場脾氣。
見阿奴說笑了一會兒,眼睛又閉上。知道她精神不濟,連忙扶她躺下,侯她睡著了,方起身離去,迎頭撞上李長風。
李長風拎著一紙包的蜜餞來看阿奴,見他還盤桓在這裡,皺眉道:“你把妻子丟在家裡,整日在這裡混算什麼。”
劉仲不說話。
李長風嘆口氣:“紙條她拿走了,這麼蹩腳的主意也就騙騙小姑娘罷了,騙不了陸家的那些半狐狸。”
劉仲嘆道:“也沒想騙那些人,只想讓他們收斂些,的確有些囂張太過了,今天在朝會上關於圍剿張笛的事情又頂撞皇上。還有秀秀的堂姐來了,此女號稱豔冠群芳,哼,皇上正煩這些事呢,連盧家都惱了。”
關於這點李長風覺得匪夷所思。這個皇帝眼神不大好,不愛美女愛醜女。就連阿奴那樣的,也沒見劉珉多看幾眼。到目前為止,他還沒見過比阿奴更漂亮的姑娘。方綺五官不差,可是那一雙白眼看著寒磣的慌。
關於劉仲夫婦,李長風還想勸道:“陸秀秀我看著還不錯,你……”
“知道了。”劉仲一聽竄的老遠。
李長風直搖頭。
第一百一十九節 象牙梳子
劉仲照例夜半回來,陸秀秀一直等著他。見他過來卻不知道要怎說。
兩人相對無言了一陣。陸秀秀心裡煩躁,拿出荷包裡的象牙梳子開始把玩。
劉仲此時卻盯著那梳子問:“這把象牙梳子是哪來的?”
燭光輝映之下,那把象牙梳子上隱隱有五色寶光流動,郝然是阿奴送給永林大長公主的那把。
陸秀秀莫名其妙:“是你送來的聘禮裡的,我見它精緻可愛,所以……”
其實她看上這梳子還有一層意思。梳子上雕的是蔦蘿花,蔦即桑寄生,女蘿即菟絲子,“君為女蘿草,妾作菟絲花”,為新婚夫婦纏綿繾倦,永結同心之意。
劉仲有些焦躁,想是永林公主送回來,卻被吳姑姑當做聘禮送給了陸家。阿奴那時候為了自己忍痛割愛送給樊樓老闆,繼而又送給了永林公主。沒想到繞了個灣,卻來到陸秀秀手裡。阿奴還有一大票人要養,這把梳子價值高昂,怎麼也得還給她才是。
他想了想,拿出自己荷包裡的金鎖說道:“這把梳子據說值二十幾萬兩白銀,是我的一個朋友早先為了幫我才借給我的,吳姑姑錯把它當做聘禮了,如今卻得還給人家。這把金鎖是母妃給我的,我送給你吧。”
陸秀秀戀戀不捨,想想是別人的也就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