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吧?”
見他關切的表情不像是作假,陸塵翼更難說出口。
劉仲心一沉:“出了什麼事?”
“她懷孕了。”陸塵翼先說結果。
劉仲頓時臉色鐵青,他可沒碰過路秀秀。可是,他嘆口氣:“算了,我不怪她,你帶她回來吧。我養著她就是。”要不是她嫁了自己,也攤不上這倒黴事。
陸塵翼沒想到是這個結果,張著嘴愣了半響。再想說什麼,卻見劉仲心急火燎的跑了。
轉到醫院,只看見剛才還一臉不耐煩的劉仲像只乖乖的大貓一樣坐在椅子上讓阿奴擺佈。
阿奴姑娘抓住小王爺的大爪子,看看那裡面黑乎乎的泥垢,嫌惡道:“髒成這樣還敢用手抓東西吃,也不怕肚子里長蟲。”
自從發現趙惜那樣外表光鮮的美女都是寄生蟲攜帶者,阿奴幾乎草木皆兵。這次攜帶的行李就有一大包是肥珠子,每次下船採購,肥珠子都是必需品。所有人都被她勒令勤洗手,特別是吃東西前。還有碗筷自帶。連普普都準備了一份小碗筷和湯匙。關於個人衛生,行禮裡還有一個大包是阿奴專用的煮沸曬乾消毒過的白布,都疊成了長條,嘿嘿,女人每個月要用的,女人一有錢就敗家,她都是用完就扔。
至於趙惜,早就被她整的裡裡外外乾淨無比。話說納達巖走後的一段時間裡,她還堅持讓趙惜服用那種打蟲藥,搞得趙大美人幾乎虛脫,很懷疑阿奴是在拿她試藥。
阿奴一邊嘰嘰咕咕的跟劉仲說秀秀和李長風的事,一邊幫他檫頭髮,剪指甲,洗手。旁邊那群兵痞羨慕的眼珠子發綠,還是人家王爺好啊,有美人服侍。
劉仲卻受不了了:“阿奴,那個,我的手洗過四遍了,再洗就脫皮了。”
新上任的防疫站站長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聽重點,你都被戴綠帽子了。”隨後命人再打一盆水來。
小王爺不幹了:“綠帽子那是賤民戴的,跟我什麼關係。”戴碧綠青諸色巾帽的是最低賤的人。
“咳。意思就是你老婆跟人家跑了,傻子。”
他嘆口氣,他早發現李長風對秀秀感興趣,只是沒想到:“算了,當初是我害了她,那時候我堅持不娶,皇上也沒法子。”
他瞟了阿奴一眼,誰叫那時候你不聲不響地跑了。“既然她喜歡那頭驢子,就當作補償了。”看著自己又被漂洗一道的手,劉仲嘴角抽了一下:“現在行了吧。”
“那以後怎麼辦?”阿奴勉強同意過關。
“什麼怎麼辦?”劉仲習慣的準備伸手撓撓頭,卻被阿奴姑娘一聲尖叫嚇得手停在半空中:“你的頭髮髒死了。”
劉仲剋制住想逃跑的衝動,認命的放下手:“好吧,今天我有空,隨你怎麼弄。”
“你準備昭告天下,自己老婆跟人跑了?”
劉仲哽了一下:“這倒是麻煩,我不介意,不代表皇上沒意見。”他見陸塵翼眼神不善,臉黑的可以搾出墨汁來,疑惑地道:“我得罪他了麼?”貌似現在反應過來了,是他們應該低聲下氣才對,被陸炎擠兌了好幾個月的小王爺這點還沒糊塗。
他仰著頭問:“你們要怎麼做?”
陸塵翼低聲道:“讓李長風辭官回鄉,將秀秀帶回去。”
“不行。”劉仲一口否決。李長風是皇帝看中的人,沒那麼容易可以脫身。
陸塵翼以為他要秋後算賬,心想那是你師兄,斬了他我也沒意見。
阿奴將劉仲的頭按在水盆裡淋水,問道:“為什麼?我還想讓大師兄搞定調門道黎州的那塊。”那一塊鮑三娘鞭長莫及,既然李長風在中原立身不牢,不如回去幫她。
劉仲差點嗆到水,好容易等阿奴笨手笨腳地給他抹上肥皂,揉出泡泡,他看了看陸塵翼,低聲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