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的。
劉仲又道:“九皇叔曾向索瑪嬸嬸求助,不過他之前對不住人家,烏蠻又叛變立國,哪裡肯再幫他。”
阿奴想起自已跟索瑪挑撥離間,驚得翻身坐起來:“你是說烏蠻不肯幫他,所以他才找來我們,想另闢蹊徑。”
“對啊。”劉仲說。
“啊!”阿奴懊惱地尖叫,什麼叫作自作孽不可活,她就是。
劉仲被她的尖叫聲嚇得也坐起來,下面的待女們也紛紛趕進來,又被劉仲扔東西砸出去。
阿奴把自己跟索瑪說的話複述了一遍,她捶胸頓足,在床上滾來滾去後悔不迭:“雖然索瑪還是不會幫他,但是至少會跟他虛與委蛇一段時間,這些時間足夠我回木雅草原了。”
劉仲沒想到還有這麼一段,無奈道:“誰能想到他把腦筋動到你身上,我不是叫你戴著面紗嘛。”
“我難道不能見人?在草原上,在烏蠻寨子裡都沒事。”阿奴戴著面紗已是氣悶之極。
“哼,雲丹說你戴著面紗,那個三巖的旺丹還想搶人,你這幾天不戴,跟著阿合到處跑,烏蠻寨子裡那些男人看你看得兩眼發直,你不是得意得很?”劉仲語氣頗酸。
“說什麼呢?哪裡有得意?”阿奴不自在起來,她在床上滾的衣衫不整,露出脖子上繫著的白色娟帶和一截抹胸,昏黃的燭光裡,分外的誘人,劉仲瞄到一眼,臉皮發燒,連忙抓著阿奴一把塞進被子裡:“睡覺了,今天不累麼?”心裡卻想:這死丫頭年看著瘦倒是蠻有肉的,不過這抹胸怎麼這麼低,難怪阿奴不自在。
她哪裡睡得著,沒有一會兒又開始搖劉仲:“粽子,你真要去開封?。。。。。”
“粽子,很危險的,乾脆跟我回木雅草原吧。。。。”
“粽子。。。。”
結果被火大的劉仲按進被子裡,好不容易聽到她呼吸均勻,總算睡著了。他翻身坐起,兩眼炯炯,就算之前很困,現在也已經被阿奴鬧的睡意全消。
阿奴又是皺著眉頭睡著的,劉仲想起每次看她睡覺都有是緊鎖眉尖,似乎有著無窮煩惱,而自己也是她煩惱的一個來源。他伸手輕輕地抹了抹她的額頭,俯身在她的額上親了一下低聲說道:“對不起。”見阿奴終於漸漸的鬆開了眉,長長地睫毛在臉頰上投下一層淡淡地陰影,唇角微翹,燭光裡看著惹人心憐。他吁了口氣又躺下,摸索到阿奴的手,拿起來是緊緊的貼在臉上。
他知道自己喜歡阿奴,喜歡的心都疼了。可是他朝不保夕,自己的生命都像是在大崗山的棧道上懸著,阿奴曾說那裡一隻跳蚤都能把人踹下去,上次救了長風自己還沒事真是老天保佑,這種好運未必會隨他一生。他要不起她,也許雲丹會是一個好的選擇,他背景雄厚,聰明機狡,對阿奴全心全意,應該可以護她平安。
阿奴的手很小很軟,指尖有著老繭,溫暖而粗糙。這是個奇怪又充滿矛盾的小姑娘,她意志堅強卻很愛哭,聰明卻又愛幻想,詭計多端又重情重義。她還是個小姑娘的時候就一次又一次的救了他,這次被軟禁完全受他所累。如今他長大了,雙手健壯而有力,已經是個很好的獵人,不再是當年那個窩窩囊囊連母親都保不住的小男孩,現在也該換他來守護她。
三舅舅這次一直對阿奴有意見,其實是因為自己臉上的這條疤讓沈家的算盤落了空,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不捨得罵自己,只有朝著阿奴撒氣。局勢變幻,太子哥哥生死不明,皇伯父的另外兩個活著的孩子一個年紀小小就被送進了大相國寺,說是這樣才能養活,另外一個染上了天花去世。除去那個小皇帝,只有自己最有資格繼承皇位。三舅舅說如今局勢越來越糟糕,眼看天下就要四分五裂,海軍與幾個世家大族都屬意自己,指望能夠接他回來收拾亂局,而他卻在遙遠的吐蕃破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