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聲音,激不起酒千心裡的半分波瀾,男子的聲音倒是有些讓她覺得詫異。隨即,笑開了。看來她和鳳璃還真不是一般的有緣啊,都扮成這幅樣子了,竟然還有人認為他們在一起理所應當。哈哈,要是此時此刻,她解開頭上的玉冠,撕開鳳璃臉上的人皮面具,只怕這裡的人,打扮都會吐血而亡了。
“最後一位酒師,酒旭澤請上場。”在酒千和鳳璃仿若無人般的繼續耳語的時候,耳邊傳來了太監那喊得有些沙啞的聲音。
兩個一大一小,以金色錦緞包裹的木盒子,一個普通的小木桶。
由一左一右的兩個男子拿著。跟在酒旭澤身後,緩緩而行。
今天的酒旭澤一反往日喜愛的白衣翩翩形象,著了一襲黑色勁裝,腰間繫了一條鑲嵌著夜明珠的青玉腰帶。本就高大的身軀被那一身緊束貼身的錦衣襯得越發的偉岸頎長,胸膛寬厚,給人莫名的安全感。酒千的旁邊,羅珊呈一副呆滯狀的看著酒旭澤,雙眼放光,只差沒流下那晶瑩剔透的幾滴口水了。
“見過陛下,見過各位考官。”溫文爾雅,一直是酒旭澤對外的形象,誰也想不到他,司徒雁,鳳璃在私底下是多麼的聒噪,你來我往,玩陰險算計,樂此不疲。
“阿奇,把大盒子的杯子發給各位大人,小盒子給我。”酒旭澤朝著身後左側的男子伸出手,輕聲吩咐著。
黑衣男子聞言,將右手的小盒子遞給了酒旭澤,而後去開啟大的盒子,取出了一套透明的杯子。
“是夜光杯!”
“天啊,六個夜光杯。”
“是呀,還都是上等貨色。”
唏噓,在座的人不少都是高官富賈,對於酒,經驗頗豐,對於杯子,自然也略知一二。夜光杯,在墨翎大陸乃是奢侈品,就連皇帝的國庫裡,也不一定捨得隨手拿出這麼些。
然,此時此刻,酒旭澤竟然如此大手筆的一下子拿了六隻出來。說不讓人驚奇,都是不可能的。
可是,最驚奇的何止於此。
手,捧著小巧玲瓏的木盒子,朝著那鋪就著錦緞的臺階,一步一步踩踏而上,每一聲,都穩重而踏實。‘咚,咚,咚…’一聲一聲,伴隨著人都心跳節奏,響徹天際。
不是無心,而是有意。
他知道,這個時候,他腳下的踩踏之聲,停在某個人的耳朵裡就像那來自地獄的修羅之聲,呼喚著他的靈魂。
鳳璃側耳傾聽著酒旭澤腳下的節奏,嘴角的弧度慢慢擴大。視線,望著坐在位置上瑟瑟發抖的酒青易,內心為他嘆息。誰叫你得罪誰不好,偏偏要去得罪千兒,加上你們兄妹以前的欺負侮辱,新仇舊恨,他們兄妹現在不折磨得你們倆心臟衰竭,怎會鬆手呢?
酒青易心裡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如果,如果事實被揭開,那麼欺君之罪,他,該如何承受?
越想,心裡的血脈越是噴張的厲害,就在他以為自己的心臟就快要裂開的時候,耳邊那魔音終是暫停了去。
木盒子,被酒旭澤輕輕的放到了鳳瑞面前的桌案上,兩隻手,扶著木盒子的蓋子,緩緩的朝著自己這方翻了——開來。
一抹明媚的光輝立馬晃到了鳳瑞的雙目。接著那眼裡,便滿是詫異神色。
“白玉夜光杯!”這,這隻杯子不是被父皇賜給了鳳璃了嗎?怎麼,怎麼會出現在酒旭澤的手中?
“想來陛下對這隻杯子並不陌生了,這隻杯子,是璃王爺送給草民的。”小千那鬼丫頭還真是捨得啊,看看陛下這模樣,就知道這杯子,定然是無價之寶,而且還是先皇賜給鳳璃的,她竟然唆使他拿出來給他參見比賽。
鳳瑞心中的震驚還來不及消化,酒旭澤便丟擲了第二道驚雷。
天,他竟然將父皇賜給的白玉夜光杯這麼輕易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