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袍喇嘛脖子像走向門口,很快從門外取回了一個沉甸甸的麻布袋折轉回來,袋口朝下往地上一倒,咕咚咚咚——從麻袋裡滾出數十個石雕瓶,一切答案已經揭曉,這位聖薩滿傳人居然是個溜門竊物的好手,看樣子他已經把旅館房間裡的石雕瓶撈了個差不離,其目的只有一個,為了瓶中藏的九眼天珠。
紅袍喇嘛低頭望著地上的石雕瓶,神色一派黯然,人贓俱獲他已經無話可說,索性閉上眼睛喃喃碎念,也不曉得是哪門子貝葉經文。
徐青皺了皺眉頭,低聲說道:“沒想到堂堂聖薩滿傳人居然是個慣偷,看來你是對房間裡的石雕瓶有興趣,不過很遺憾,這裡的瓶子我們已經出錢買下了。”
紅袍喇嘛聞言突然抬起頭來,雙眼直視徐青,沉聲說道:“你準備後天一早去大託寺治病吧?我可以用一個秘密換取自由,這個秘密關係到你的病。”
“哦?”徐青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看到紅袍喇嘛清澈的眸子裡閃動著兩點毅光,紅袍喇嘛情願用其它秘密換取自由也不願透露石雕瓶的秘密,不知道有多少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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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間,徐青看到王巢又揮起了巴掌,忙不迭低咳兩聲,用眼神止住了他接下來的動作,偏頭對紅袍喇嘛說道:“難不成卓浦法王治病還有什麼特別的門檻麼?說吧,只要是真有價值我就放了你,地上的石雕瓶也可以拿走。”
紅袍喇嘛眼中閃過一抹亮光,低頭望了一眼地上的石雕瓶說道:“傳聞大託寺卓浦法王能醫治各種傷病,只要摸中骨珠就能獲得治療的資格,而且每隔兩年才有七個治療名額,據我所知其中至少有四個是內定的,訣竅就在那個裝著骨珠的箱子裡。”
徐青並不關心這些,他所關心的是卓浦法王到底有沒有真材實料,這年月救人的不多,坑人的不少,連寺廟都玩上了潛規則,試問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看來你對大託寺的情況很熟嘛,說吧,到底有什麼法子可以讓我得到一個治療名額,還有那個卓浦法王真能治療各種傷病嗎?”徐青直截了當道出了心中的疑問,如果卓浦法王是個沽名釣譽的貨色他也懶得浪費時間,大不了明天一早啟程找王巢的前輩去。
紅袍喇嘛略猶豫了片刻,壓低了聲音說道:“其實……我就是大託寺的喇嘛,卓浦法王治病用的是密宗大手印,對內外傷治癒率極高,治癒疾病是沒有懸念的,但絕對不是包治百病,其目地是為了弘揚密宗教義,要得到一個治療的名額奧秘全在箱蓋頂部的四個角落裡,你可以從那裡找到骨珠,它們是用樹膠粘上的,很容易就能取下來。”
一旁的王巢嗤笑道:“我當世上真有什麼悲天憫人的好光頭,原來這群禿驢也是玩的沽名釣譽的把戲,想來四個內定名額都是有人花大價錢買的吧!”
紅袍喇嘛點頭道:“那是自然,卓浦法王每次用大手印替人治病都要耗費大量心神,他並不知道寺裡的喇嘛會趁機斂財,法王除大手印外還修煉了一門亦正亦邪的奇功,治病救人是他維持心境寧和的辦法。”
卓浦法王修煉了一門密宗奇功,整個人好像精神分裂了似的,有時法王是和顏悅色的慈祥長者,但有時也會變成陰狠毒辣的煞星,紅袍喇嘛進入大託寺的目地就是為了搞清楚卓浦法王精神分裂的週期和一些很重要的東西,這些東西他是不會輕易向外人透露的,可以說他就是聖薩滿派來竊取情報的臥底。
徐青低聲問道:“卓浦法王修煉什麼奇功我沒興趣知道,只要他能治傷就好,其他事我不想攙和,也沒能力攙和,你走吧,記得帶上你的東西,不送!”
紅袍喇嘛呆了幾秒迅速做出了反應,他用極快的速度彎腰撿起麻布袋,把滾落一地的石雕瓶裝進了袋子,做完這一切他拎著袋子快步離開,那模樣好像生怕有人反悔似的。
王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