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洞外急匆匆跑進來一個半百老人,他快步衝到石床前曲膝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納頭便拜,口中顫呼道:“金靈子拜見太師祖!”三拜九叩把頭抬,金靈子已是老淚縱橫。
武痴擺了擺手道:“金靈,你不在也好,起碼能撿得一條命,聖武堂尚存一脈,起來吧!”
金靈子抹了一把眼淚站起身來,再上前兩步到了武痴跟前,天魁白猿識趣讓到一旁,它知道主人有話要說。
武痴望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時差,低聲說道:“時老弟,勞煩你先帶這位去外面稍歇,我有些事情想跟金靈談談。”
時差衝身旁的神行使了個眼色,兩人一起朝洞外行去,徐青也適時轉過身來,抬腳準備跟過去,忽聽得身後傳來武痴低沉的聲音:“徐供奉,請你留下。”
徐青心裡一陣納悶,嘴上也不好多說什麼,應了一聲轉身站定,他不明白武痴叫自己做什麼,但礙於情面也只能留下。
金靈子沒見過徐青,但他從徒弟古風口中得知有這麼一位俠骨柔腸的武魂徐供奉,武功蓋世不說還有一身卓絕的醫術,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武痴低咳了兩聲把兩人的注意力成功吸引了過來,微側身子伸手揭開草蓆從下方取出一個拳頭大小的墨玉小瓶,低聲說道:“金靈,你過來。”
金靈子低頭上前,雙手捧過墨玉小瓶,就這樣站在原地靜待吩咐。
武痴低聲問道:“金靈啊,你回來有沒有遇到什麼不尋常的事情?”
金靈子眉梢輕顫,很自然的想到了今天在機場發生的事情,他手捧玉瓶橫跨半步,到了面對武痴的位置,低聲答道:“稟太師祖,回來時有國安局的人說什麼帶我去見聖武堂倖存者,也不知是真是假。”
武痴臉上露出一抹苦澀,沉聲說道:“假的,聖武堂上下除天魁和木靈子小孫外盡遭橫禍,痴了百年,癲了百年,沒想到身遭重創卻徹底清醒了過來,依稀記得師尊曾說過,君王枕畔,豈容他人鼾睡,看來他老人家許久以前便算到有今朝橫禍啊!”
金靈子聞言渾身一顫,低聲問道:“太師祖,您的意思是……”他想到了一個讓人惶恐不安的事實,如果照太師祖推斷,宗門一夜崩塌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難道這個人是?
武痴搖頭道:“你猜錯了,依我看龍門毀滅聖武堂的目地是為了威懾同在首都的某些人,有個成語叫殺雞駭猴,我想聖武堂就是那隻被殺的雞。”
金靈子神情驟變,咬牙道:“太師祖,我定會想盡一切辦法重振聖武堂。”話雖然這樣說,但是很明顯能從他聲音裡聽出底氣不足,現如今太師祖重傷,光憑他一人之力實在太過渺小。
武痴一臉苦澀的說道:“重振聖武堂又如何?再被人當一次駭猴的雞麼?現如今我重傷形同廢人,試問你又有什麼能力保護宗門?”
金靈子一時語塞,低下頭不再出聲,有太師祖和諸位師弟坐鎮聖武堂都遭了橫禍,就憑他一個地境武者又能有什麼作為,別說是外來強敵了,就是某些政府部門都能輕易拿捏,還談什麼重振聖武堂?
站在一旁的徐青終於忍不住說道:“事情已經發生了無法逆轉,我和龍門之間遲早會有一場硬仗,如果武痴前輩能儘快治好傷同我聯手一戰,未必就怕了龍門那幾條滑溜泥鰍,我只知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是硬道理!”
武痴苦笑著搖頭道:“治傷?只要我帶傷出現很快就會被人盯上,到時候別說是治傷,只怕這條老命都要稀裡糊塗被人拿去。”
徐青眼中閃出兩點迷惑的神采,他不明白為什麼國安局的人要在機場帶走金靈子,現在聽到武痴所說的喪命讓他更加不解了。
武痴也看到了他眼中露出的迷惑,嘆了口氣說道:“金靈在機場發生的事情已經證明了一件事情,有人已經不允許聖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