硃紅色藤蔓的牆面,與鈴蘭形狀的復古吊燈相映成趣,葉容姬酣睡在摩宗的懷裡,貪戀著摩宗的溫存。
摩宗的眼神冷冷地看著她,內心有些惆悵起來。他邊撫著她的雪肌,一邊回憶起那個女人,
內心便感到悲傷與苦楚。他知曉葉容姬也是同樣的孤寂,她沒有得到足夠的親情與溫暖,
更得不到葉鏡塵的愛,所以只能壓抑自己的愛慾,逼迫自己淪為殺喪屍的工具。
可是,她也擁有情感、需求,只有這樣,她才算做人,也只有這樣她才視自己為人。
而摩宗自己也一樣,他壓抑自己的情感已經有多年,除了葉容姬,他沒碰過任何一個女人。
是的,剛剛的那次也是摩宗的第一次,他也擔心自己表現得不夠好,儘管在腦中已經演練無數遍,也無法剋制自己的緊張。
他曾經也想過找一個女人享受魚水之歡,可自己沒法輕易接受別人,
也許是出於某種良好的品質,也許只是不夠愛,他知道自己永遠無法得到她。
直到他從阿爾弗雷德那裡知曉葉容姬的事情,並且憑藉自己洞察人心的能力,一眼看穿她脆弱孤寂的核心。
她的冷靜與堅韌外表下,藏著真摯、狂熱、善良的本心。她的心願非常簡單,只是和愛的人在一起,過完這個短暫的幾年時光。
葉容姬預想自己會死在戰鬥中,或者是死在愛人的懷裡,只要不是死在愛人的手下就行。
摩宗熟知AI仿生人的弱點,只要擊潰他們腦中的晶片,就能輕鬆解決他們。
但是摩宗更想看看這些仿生人的存在,他們更適合成為新時代的人類。
因為在摩宗眼中,AI仿生人擁有完美的外表、完美的免疫系統、完美的戰鬥值、可塑的價值觀等人類不具備的優勢,
如果能延長他們的壽命,摩宗甘願淪為仿生人,從此褪去肉體凡胎,脫胎換骨。
可是摩宗也不捨得丟掉自己的皮囊,畢竟這副皮囊也是與生俱來的恩賜,
無論是英俊的臉孔還是健碩偉岸的身材,又或是機敏高智、洞悉人性的頭腦,都是他最珍視的部分。
他思考一番後,還是選擇成為人類,不祈求變成別的什麼新生物,因為一旦拋棄自己的身體,
自己就像一株浮萍,任憑歲月的河流推推搡搡,去往凋零的冬季。他是不願意這樣的,情願是脆弱的人類。
摩宗在與她交融的過程中,輕聲地承諾她,“讓我在你短暫的一世中陪著你,憐惜你、愛你吧!”
葉容姬被他這番慰藉深深地打動,她熱烈地吻著他並說道,“謝謝你,我也想在短暫的幾年裡熱烈地愛著你,
只是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離開,也許會死在戰鬥中,也許是誤殺、意外,又或許是你的手下,不管結局如何,我現在只想愛你。”
摩宗凝視著她,溫柔地吻著她的額頭並說道,“那就好好享受此刻吧,我會盡全力保護你的!”
葉鏡塵摟著女孩子,倆人還在沉浸於剛剛的歡愉中,他問及女孩的姓名,“你能告訴我叫什麼名字麼?我只告訴過你我自己的名字。”
女孩苦笑道:“我在你的人生中也不會多重要吧?知不知道我的名字也是不在意的吧?”
葉鏡塵思索片刻後答道:“我想自己對你也是有感覺的,你是我這短暫的一生裡重要的角色,
你能告訴我麼?”女孩問道:“我聽摩宗說你是AI仿生人對麼?”葉鏡塵臉色大變,他不知該怎麼回。
女孩將頭埋進他的懷裡,兩人都完全赤裸著,但女孩只能感覺到他冰冷的體溫。女孩接著說道,
“我還聽說你只有幾年的壽命,所以更想陪在你身邊,不想再等下去。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