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頭白髮如同枯草，面板猶如干透的樹皮。

“這是葉歸玄？你殺的？”

姜塵不知道失去意識後發生了什麼，只是一閉眼，一睜眼的功夫，這個他無法對抗的大敵已經死亡。

李清然聽了，搖了搖小腦袋。

不過似乎扯到了傷口，讓李清然的小嘴忍不住癟了癟。

“清然只是剛到，路上……花了一些時間，對不起師兄，要是清然能再快一些……”

她雙眼有些通紅，眼眶中已經有了晶瑩。

她不知道怎麼面對姜塵，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感謝的話。

眼前她的師兄，說到底跟自由會沒什麼關係。

當年的事，是屬於她的故事，她來完成屬於她自己的結局。

來了罪城以後，她也只是想獨自一人解決這檔事，沒有任何將這位師兄拖下水的想法。

但對方卻在她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現，直面了罪城最大的恐怖。

而那個猶如夢魘，快化身心魔的黑袍男人，此刻已經成了一具乾屍。

雖然姜塵正在疑惑，但李清然心裡清楚，葉歸玄就是死於姜塵手中。

那天，她親眼看到姜塵，將三位渡劫期如同豬狗一樣抹殺。

“師兄……謝謝你。”

“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清然不知道該怎麼樣才好……”

墜落的珠串在頰邊割出蜿蜒銀河，未及下頜就凝作琥珀，兩顆晶瑩滾落，打溼了衣襟。

下一刻，一隻大手放在她的小腦袋上，溫柔地揉了揉。

“好啦好啦，沒什麼好道歉的，我可是你師兄，幫師妹出頭，天經地義。”

“再說了，來罪城是我提出來的，你現在這副樣子，該自責的是我。”

姜塵能看到這一層，以及其他樓層到底死了多少人，那些人傷口留下的冰晶一看就是清然留下的。

她一個人，把整個地下基地的敵人全殺了。

如果沒有她，姜塵無法想象失去意識後會發生什麼。

看著眼前高大帥氣的姜塵，對方的眼底倒映著她的身影，溫柔的話語如清風拂過她的心間。

讓她有了些許失神。

“師兄……”

她淚眼朦朧，咬著朱唇，一雙素手握於胸前，此刻不知道怎麼擺放。

“雖然很不想打擾兩位，但我還要提醒一下事情還沒結束。”

一道極其煞風景的聲音在兩人不遠處響起，讓姜塵和李清然都嚇了一跳。

尤其是李清然，長長的睫毛忽閃，抬手感受著發燙的臉頰，不禁霞染雙腮，耳根子發燙。

“祝姐？”

站在門口的正是祝凌菲，只不過對方的造型讓姜塵有些繃不住。

十一個“呼啦圈”套在脖子上，跟這位形象氣質極佳的女子簡直有了天大的違和感。

“這些鐵環到底是什麼東西，朱雀和白虎被我砸了兩下居然直接重傷。”

祝凌菲抬手將脖子上的鎖仙環摘下，就要遞給姜塵。

“噢，只是幾件先天至寶而已。”

祝凌菲手一僵，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

“你剛剛說這是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