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鬧下去,康恕餘的精明女友必定會以那為藉口撤消他對她的幫助。
先按捺下再說,不必與錢過不去。以後還會有機會的,她相信他不是鐵石心腸的人。
有了這分心安,她匆匆退下,知道再待下去也討不了好處。
問題人物走了一個,接下來應該會簡單得多。
富蕷對小女生點頭:“你好,我叫富蕷,你呢?”
“我明林花美啦,素(是)康大哥的女朋友和房東啦,你混哪裡的?”
與小女孩舌戰會不會太以大欺小了?富蕷的良心再三制止,於是她保留一大堆直覺湧上的刻薄話,只道:“我不混哪裡,不過未來大概混阿康的家中吧!”
“什麼意素(思)?”
“當他妻子的意思。”她很善良地解惑。
“你說什麼鬼話?我——”“不是鬼話。這位富小姐是我未來的妻子。林小姐,我再一次宣告,我從來不是你的男朋友。”
“你……你欺戶(負)我的感情!我恨你!我就素(是)把你當作素(是)我的男朋友,才把這租給你,每個月收兩千塊而已,塞我牙哄(縫)都不夠,你……你你沒天良啦!”氣得張牙舞爪的小女生只差沒撲上來揍人了。
這怎麼解決?富蕷以眼神問他:康恕餘苦笑,開口回應:“我想,真的該搬家了。”
這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不行!不行!我不答應!”小檳妹的抗拒絲毫不受重視。
兩位“大人”正含情脈脈地對望,也著手打理物品起來了。
似乎,這樣可以說是解決了兩件case……應該算是解決了吧?不知道是不是閒太久了,對於康恕餘尚未解決的女禍,富蕷顯得有點期待。
天下間真是無奇不有,不是嗎?
陳善茗發現自己必須好生檢討一番才行。
從來沒有這麼難看的紀錄讓他感到羞愧。如今他必須老實地承認與一個女孩交往了這麼久——一個月以上乃稱之為久,卻依然在原地踏步,沒有任何進度可言,實在是他生平之恥。
他只偷親過她一次,雖然常常握住她的小手吃飯看戲,然而那位小女生仍不把他當男友看。也許她還太小,尚不懂得真正男女交往中所存有的親XX知心,只一味地與他吃吃聊聊,也毫不在乎地代他送花給其他女性。
感覺……該死的糟透了!那小女生根本沒有愛上他,她八成只當他是上司兼大哥哥。
會不會是他寶刀已老了呢?還是被女人寵太久、倒追太久,早已忘了追求人的方式,因此主動出擊再也打動不了女人心?他有落伍到這種地步嗎?
也許有點小題大作,但他確實漸漸為停滯不前的情況感到不耐煩了,甚至有絲衝動地想不擇手段引發她的動心動情——即使以婚姻來當誘餌。
此刻他尚有充足的理智控制自己的蠻性,未來可就不得而知了,如果富薔那小丫頭依然無感無覺像個木頭人的話。
叩叩!
富薔在開啟的門板敲了兩下才進入,拿著老闆要看的月報表,小心不已地觀看老闆今日的情緒指數是否正常。老實說,他上班時刻板著臉、努力工作的面孔怪嚇人的,很難看出他到底是處在開心或不開的情緒中。
但由於昨日確定公司極力爭取的一份訂單遭別人搶走,今日全公司的人都相信沒事最好離大老闆遠一點,否則可能會死得很慘。平日愛開玩笑的老闆甚至沒有對員工哈拉兩句就進辦公室了,情況有點可怕。低氣壓的指數非常明顯。
可惡的阿姐也閃得很遠,有必要進老闆辦公室時,都叫她進來受死,真是太沒有姐妹愛了。自己的親姐妹也就不計較了,但會計部的郭大媽也過來陷害她,實在沒天理!結果此刻她仍是代捧月報表進來了,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