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聲音微微發抖。

當年初進醫院的自己，由於陌生感而充滿警惕，對於這件事的思考體會並不多，如今複述出來，只覺得殘忍可怕，無法理解。

在撫養過兩個孩子後的綠更能感同身受，那應該是和自己死去沒有多大的差別。

腦袋埋進男人懷裡，&ldo;我真的好怕。&rdo;

王斧看著在自己懷裡瑟瑟發抖的女人，像是一朵脆弱的小花，尋求著庇護。

愛憐地低頭親了親女人額頭。

&ldo;沒人敢打掉我們的孩子。&rdo;王斧肯定地說。

將已然團成一團的女人徹底抱到腿上，藏進自己的保護圈內。

語氣自信不容置喙，&ldo;你就是生一個足球隊也沒事。&rdo;

如何相信呢？

綠抬頭望著相公，眼角、嘴角下垂，等待著男人的下一句。

&ldo;你男人本領可大了。&rdo;眉尾上揚。

&ldo;超生也可以？&rdo;

兩人開始一人一句。

&ldo;隨便生。&rdo;

&ldo;可這是國家規定的‐‐&rdo;

&ldo;國家規矩也是人制定的，人和人打交道，總是有辦法的。&rdo;

&ldo;那他們怎麼不可以‐‐&rdo;

&ldo;因為她們男人沒用。&rdo;王斧毫不客氣地貶低。

&ldo;你真的可以不讓他們打掉我們的孩子？&rdo;綠小心翼翼地摸著肚子，偏頭再次確認，目光緊緊盯著男人。

&ldo;我的孩子，誰敢？&rdo;王斧一雙眼睛銳利起來，面部的肌肉也隨之變得凶煞。

然而綠並沒有害怕，反而感到安心。

語氣開始輕快，&ldo;那你怎麼讓他們不打掉我們的孩子呢？&rdo;綠不聽到解決方案是不會放心的。

&ldo;給錢、託關係，不難。&rdo;王斧直言。

&ldo;這樣真的可以？&rdo;

王斧沒有嫌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詢問，鄭重道，&ldo;絕對沒問題，你就放心大膽地生。&rdo;

綠長長舒了一口氣，敞露自己先前的心裡狀態，&ldo;之前嚇死我了。&rdo;

軟軟的聲音帶著份女人特有的嬌。

男人拍拍柔韌的背。

&ldo;可是那些被打掉孩子的人不就很可憐。&rdo;壓在身上的屬於自己煩惱沒了，綠開始心疼其他人。

綠沒有留指甲，指頭圓潤，指甲蓋光滑，淡粉色光澤顯示著健康。此刻綠正用手指一扣一扣地，扒拉著男人衣前的口袋。

像是一隻春天裡躺在糙地上左右齧糙的小兔子，即便煩惱，也是簡單的。

&ldo;是很可憐。&rdo;王斧並不在意，圈住女人調皮的手，把玩。

&ldo;為什麼要計劃生育呢？&rdo;

&ldo;降低人口數量。&rdo;

&ldo;有什麼好處嗎？&rdo;

原諒綠至今沒法理解人居土地面積等詞彙，在她看來，這個世界能起高房子，交通訊息都很便利，糧食也高產不缺，為何卻不讓生孩子呢？

男人笑，直直躺下去，不過手依舊圈住女人固定在腿上，只不過將女人翻了個身，二人四目相對。

圓圓水靈靈的眼睛，和狹長黑似墨的眸子，對上。

&ldo;因為‐‐&rdo;男人拉長著音，同時緩緩將女人放倒在自己懷裡，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