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順康王朝行宮內,寒風凜冽,颳得宮殿簷角的銅鈴叮噹作響。
莊敏太后在一眾宮女太監的簇擁下,匆匆進入一個滿是草藥味的房間。
這正是皇上弘文皇帝的寢宮,陰沉壓抑的氣息瀰漫在每一個角落。
莊敏太后身邊跟著自己的侄女兒,也是當今的皇后。
皇后妝容精緻,卻難掩眼中的焦慮與嫉妒。
一踏入寢宮,她的目光便直直地射向了正在照顧皇上的貴妃。
貴妃臉色慘白,形容憔悴,若是仔細看,還能發現她那微微隆起的肚子。
皇后看到這一幕,心中的怒火瞬間燃燒起來。
她一直想盡辦法讓皇上少寵幸貴妃,可沒想到這貴妃還是懷上了龍種。
而自己,儘管用盡手段,卻始終未能有孕,這怎能不讓她又恨又妒。
莊敏太后緩緩走到床榻前,看著病榻上昏迷不醒的兒子,內心情感十分複雜。
她雖是弘文皇帝的親生母親,可從小對他並不好,甚至讓太監虐待他。
如今兒子染上花柳病,生命垂危,她更多的是擔心自己的地位受到影響。
莊敏太后在床邊坐下,眼中沒有絲毫溫情,冷冷地說道:“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一輩子就是個廢物。”
“後宮佳麗三千不夠,還要偷偷出入煙花之地,弄出這一身髒病,真是把皇家的臉都丟盡了!”
“古往今來皇帝得花柳病的還就你這一號人物。”
弘文皇帝昏迷中似乎聽到了母親的斥責,眉頭緊皺,卻無力回應。
莊敏太后轉過頭,看向一旁戰戰兢兢的太醫,嚴厲地說道:“都給我聽著,皇上這病,對外就說是水痘,不是什麼花柳病。”
“誰要是敢走漏風聲,格殺勿論!你們給我按照水痘來治,治不好,都提頭來見!”
太醫們嚇得連忙跪地磕頭,應道:“太后息怒,臣等定當竭盡全力。”
此時,貴妃抬起頭,虛弱地說道:“太后,皇后娘娘,臣妾對皇上一片真心,從未有過半點非分之想。”
“如今臣妾只盼著皇上能早日康復,至於這孩子,臣妾只願他能平安出生,為皇家延續血脈。”
“哼,說得倒是好聽。”皇后冷哼一聲,“誰知道你心裡在盤算著什麼。”
莊敏太后沉思片刻,說道:“如今皇上病重,這後宮之事也需得有個章程。”
“貴妃,你身懷龍裔,自當小心調養,莫要出了差錯。”
“但若是你有任何不軌之心,休怪哀家無情。”
貴妃眼中含淚,說道:“臣妾不敢。”
莊敏太后又看向皇后,說道:“你身為皇后,應當大度寬容,莫要整日只知爭風吃醋。”
“如今皇上病重,你更應當協助哀家管理好後宮,莫要再生事端。”
皇后唯唯諾諾地應道:“是,太后。”
莊敏太后站起身來,對身邊的太監說道:“去把太醫院的太醫都叫來,哀家要問問皇上的病情究竟如何。”
不一會兒,幾位太醫戰戰兢兢地來到寢宮。
莊敏太后厲聲問道:“皇上的病情究竟怎樣?你們到底有沒有辦法治好?”
為首的太醫撲通一聲跪下,說道:“太后息怒,皇上這‘水痘’來勢洶洶,臣等已經竭盡全力,但……但能否康復,還得看皇上的造化。”
莊敏太后氣得臉色發青,說道:“一群廢物!若是皇上有個三長兩短,你們統統都要陪葬!”
太醫們嚇得連連磕頭。
就在這時,弘文皇帝突然咳嗽起來,眾人連忙圍了上去。
“水……水……”弘文皇帝虛弱地說道。
貴妃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