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立極!”
“臣在!”
“你認為信王有罪嗎?”
黃立極也不管什麼遺詔不遺詔了,乾脆直白地回道:“臣以為信王有罪!”
“何罪?”
“不該在陛下龍體安康的時候,僭越稱帝!”
“錢龍錫?”
“臣在!”
“信王有罪嗎?”
身為東林黨核心骨幹的錢龍錫,面對這種答錯話就會要命的情形,不得不硬著頭皮心口不一地答道:“臣以為有罪!”
“何罪?”
“僭越之嫌!”
“刑部!”
刑部尚書王命璿出列高聲答道:“臣在!”
“當如何懲治?”
王命璿在腦中快速想了幾個可行的答覆後,這才謹慎地答道:“臣以為當治信王失察之罪,罰俸並勒令返回十王府自省!”
“黃立極,你以為呢?”
看樣子,皇帝對王命璿的處罰意見不滿,黃立極試探著回道:“回陛下,臣以為罰俸與自省不足以抵消僭越之罪,當廢為庶人!”
臥草!
這黃立極還真夠狠的,就不怕無子的皇帝再次駕崩後,遭到再次御極的信王清算?
對於群臣的腹誹,黃立極自然能夠猜到,但為了繼續保住自己的內閣首輔大位,他必須要在皇帝面前納一個大大的投名狀。
更何況,皇帝也只是需要臣子的一個態度,並不會真的將信王廢為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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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黃立極想嚴懲自己一黨極力扶持之人,錢龍錫不淡定了,站出來高聲反駁道:“啟奏陛下,信王雖有僭越之嫌,但也是在遵照陛下的遺詔行事,並非有意為之!”
錢龍錫的話音剛落,一眾親近的東林黨官員紛紛跟著附和道:“臣等附議!”
朱由校沒有管兩派的爭論,而是笑著看向朱由檢道:“五弟,你還沒告訴朕,龍椅坐著舒服嗎?”
朱由檢哪敢回答這種不管舒不舒服都沒有好結果的問話,乾脆趴在地上一個勁兒地認罪道:“臣弟知罪,臣弟知罪”
“別介啊,五弟,朕只想問你龍椅坐著舒不舒服,據實說來即可!”
生性多疑的朱由檢,哪敢相信這種鬼話,“臣弟一時緊張,忘了!”
唉,真是經不起逗,朱由校無趣地直接下旨道:“念信王也是無意,著令其歸家自省三月,沒有朕的旨意,不準出府,也不準接見外人!”
雖然朱由檢是合法合規遵遺詔繼承的皇位,但也要做做樣子,小懲大誡。
“謝大皇兄聖恩!”
雖然只是歸家自省三月,但朱由檢的心裡依然腹誹不已。
孤遵遺詔繼承的皇位,為何還要懲罰孤?
看著滿臉不忿的朱由檢,歷史記載自己跟朱由檢的關係很好,那也只是單方面的好。
自己對朱由檢的確不錯,但朱由檢對自己嘛,從後面的種種做派表明,可就未必了!
先看諡號,剛開始內閣與禮部擬定的是“哲”,有“知人曰哲”的含義,但卻被朱由檢改為“悊”,“折心”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說他缺心眼?
接著看廟號“熹”,要不是“閹黨餘孽”反對,朱由檢就直接定“僖”了,歷史上唯一一個僖宗可是唐朝末年的大昏君唐僖宗李儇,那個多次拒絕黃巢的糊塗蛋。
美諡那麼多,平諡也行啊,連裝都不裝一下!
再看天壽山的十二座皇陵,只有他的德陵是淺葬,不僅最簡陋,規模也最小,而且還選在了偏僻狹窄的河溝內。
怎麼,是嫌自己因落水而亡還不夠?
關鍵這修皇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