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怎麼這麼頑固……)
焦躁的雅紀不禁在心中咋舌。
原以為,尚人終於能夠放膽地追求快感。誰知這陣子,他又開始退縮了。
(應該是事件的後遺症吧?)
自那以後,尚人暫時安定下來的心結又開始“作祟”了。
被“痛楚”和“恐懼”撕裂成兩半的身體,加上曾經被人從後方襲擊的“打擊”和“驚懼”,儘管尚人能夠接受雅紀以舌和指頭執拗地鬆緩後蕾,但真的透過後孔將兩人聯絡在一起,尚人就會變得非常害怕。
神醫生也說過,這種後遺症並非一朝一夕可以治癒。
雅紀也明白。
只是——看著在自己愛撫下終於能夠率直敞開的身子,竟變得比以前還要生澀,雅紀實在很心疼。
因此,他希望尚人能夠更加渴求自己。
如此一來,光是感受自己帶來的快感,便足以耗盡尚人的全部心神,讓他再也無暇顧及其他不相關的事物。
給予對方想要的快感非常簡單。
然而,僅僅那樣是不夠的。
雅紀不願總是隻有自己一頭熱。
愛人,被愛。
被盈滿……盈滿對方。
想到這兒,忽地——雅紀驚覺自己忘了最重要的那句話,不由得輕輕苦笑了。
“我愛你。”
陳腐。廉價。不過,或許它才是治癒整個世界、唯一的咒語。
(唉,世界要怎樣都與我無關。)
只要能得到惟一的愛。
因此。
雅紀湊近將自己的手導向股間,之後便不知所措僵著身子的尚人耳殼,輕柔地啃舐著嫣紅色的耳垂,如此低語道:
“我喜歡你,尚。”
頓時——
尚人的背脊竄過一陣哆嗦。
**
那道門對裕太而言,是“禁忌的門扉”。
那片薄板的對面,夜夜,都上演著禽獸雅紀貪食尚人的戲碼。
輕淺的喘息。
淫蕩、炙熱……甜絲絲的嬌聲。
不管再怎麼抹滅、
再怎麼抹滅……
它都已經浸淫至身體深處。
“你也一起墮落吧。”
倏地,裕太腦中突然閃現——
難道,正因為極力想抹滅,所以那東西反倒愈加牢牢印在心頭……?
幻惑催生出妄想。
既然如此,只要親眼目睹一次,狹邪的妄想不就能夠全部幻滅了嗎?
男人之間的……情交。
而且主角還是……自己的哥哥。
一旦對赤裸裸的事實感到幻滅,不就可以永遠擺脫他們的糾纏了?
所以,裕太沒有敲門。
不過,心跳還是怦怦怦怦猛跳著。裕太咕嘟地嚥下口水,安靜地扭開門把。
此情此景似曾相識。
(這麼說來……)
裕太猛然憶起,自己並非第一次在深夜開啟這扇門。
不過,當裕太赫然看見尚人白皙的後背正痙攣般地打著哆嗦時,這點思緒便不知飛哪兒去了。
“唔……啊啊啊……嗯、…嗯……”
尚人一絲不掛,敞開雙腿跨坐在雅紀膝上。
雅紀似乎正搓揉著由裕太這方向看不見的尚人股間。只見尚人輕輕扭晃腰肢,呼吸有點急促。
男人的——尚人的裸體,裕太從不認為有什麼好看的,既沒有豐滿的Ru房,股間還帶著和自己同樣的東西。雅紀說,他只對尚人發情。在某種程度上,裕太總以為那不過是雅紀的誇張之詞罷了。直到這一刻為止。
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