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相差過大,這是第二驚訝。」
「他比你所想的還要健碩嗎?」
「恩,身高雖然跟我差不多,不過體重上我應該輸他。」
對雅紀來說,他一點也不驚訝也不感動,野上要上學還是關在家裡一蹶不振,老實說,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雅紀只是覺得,從此以後就無須再為了野上的事而煩心。而且每當野上打「定時的熱情專線」來的時候,裕太的心情總是惡劣到極點。
「那傢伙……還有他的母親,真的讓人很不爽耶!他們以為小尚是免費的心理醫生嗎?」
裕太是否有所自覺?他毫不掩飾憎惡的言語中,充滿了針對野上的嫉妒和憤慨。
裕太至今雖然一直無條件地接受尚人的愛——但就算是同情,他也無法忍受尚人將他的愛分給外人。更何況對方和自己處於相同的情況。
裕太雖然討厭對親弟弟出手、禽獸不如的雅紀,但是雅紀明明看透了一切,卻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裡的舉動,更教裕太惱怒。吐露出言語裡如實地反映了他矛盾的心情……
裕太心裡得到的那份愛,已經隨著父親的遺棄而小時,那痛苦與失落感比任何人都要來得深,所以裕太對雅紀和尚人產生扭曲的情感也強烈的驚人。尤其是雅紀表現得越冷漠的時候。
沒有人知道裕太心裡的界線。他能原諒尚人在乎雅紀,卻無法原諒尚人將關心分給外人。簡單來說,就是這麼一回事。
一思及此,雅紀就不得不承認,他和裕太之間有著「血濃於水」的牽絆。
雅紀雖然沒有表現得像裕太一樣明顯,但是對與外人闖進他們三人之間,他仍感到不悅。
試著無視,卻仍然礙眼。
既不悅也感到厭煩。
但是尚人與野上抱持的看法與他們不同,所以才無法忽視擁有相同創傷的野上,對土地掙扎見死不救。
對雅紀和裕太來說,野上是死是活與他們無關。外人——兄弟以外的人闖進他們的日常生活,讓他們感到相當不悅。
所以裕太預設了雅紀擁抱尚人一事。
——反過來說,就算尚人關心裕太,雅紀也不會特別嫉妒。
因為他們是共有筱宮家秘密的兄弟,他們不需要外人。
「真是太好了……」
一點也不好。
「這麼一來,就沒有問題了吧?」
雅紀不顧尚人再提起野上的話題,一把拉過尚人的手,將他緊抱在懷裡。
尚人反射性地全身僵硬。
「小……雅……」到剛才為止都還侃侃而談的尚人稍微提高了語調。
溼潤、微微瞪大的黑瞳裡,只映照著雅紀。
雅紀感到無比的滿足,他知道尚人現在心裡只想著自己。
雅紀緊貼著尚人,讓兩人之間沒有任何空隙。他推倒尚人,壓在身下。
「已經說夠了吧。」聲音低沉而壓抑。
瞬間,身下的尚人心跳怦然加速。
雅紀知道自己聲音能刺激尚人,他只要一反平常甜膩的語氣,尚人就會微微瑟縮。
(我的個性大概也是彆扭吧。)
自己同樣無法忍受一個外人左右尚人的心情,雅紀也沒資格說裕太。
雅紀輕啄尚人的唇,直到他放鬆僵硬的四肢,平時愛說話威脅尚人的部分,也以甜膩的吻一筆勾銷。然後尚人才怯生生地回吻,雅紀臉上露出輕淺的笑意。
「尚,我們兩個人獨處的時候不準提別的男人。」
「對不起。」
「我會吃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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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他果然不明白。算了……這才是尚啊。